她听梁王说,梁王之前之所以求娶表姐白卿言,是因将表姐当成了宫宴上给他帕子的小姑娘。
他知道表姐受重伤,无法有子嗣之后,他怕表姐伤心,所以之前才费尽心力求娶。
可,见表姐对他如此绝情,他心跟被刀绞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对他那么好的姑娘,长大后竟像变了一个人!
他还以为,小时候那个笑起来比窝丝糖还甜的姑娘,也嫌弃他是个废物。
董葶珍就是这么被梁王打动,她心疼梁王,明明身为皇子,却过得如此可怜,她想对梁王好,想尽己所能让梁王开怀。
毕竟梁王是那种很容易满足的人,董葶珍不过是看在他在董府侧门等的久了,让人给他送了一碟子点心,他竟然能藏在怀里带去燕沃,又从燕沃带回来,说带着她给的点心,就好似她陪在他身边一样。
这样一个如此珍视她心意的男子,董葶珍又怎能不心动?
“我是个窝囊废!我知道我比不上陈钊鹿,陈钊鹿是状元之才,可我什么都不是!我胆小懦弱,无知又无能!葶珍你这么好,我却……”梁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是的!不是的殿下!”董葶珍被梁王哭得心都化成了水,轻抚着梁王的脊背,柔声道,“你是皇子……没有人能和你相比的!”
“那……那我该怎么做才能娶到你?!”梁王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望着董葶珍,满眼都是期望,“葶珍……我知道我笨!你教我!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做……我就是刀山火海也不害怕!”
董葶珍抽出帕子替梁王擦眼泪,她知道梁王懦弱无能之名在外,可是她心疼这个男人,明明该是天之骄子,可大都城内却人人可欺,她想护住梁王。
之前梁王将表姐错人成了她,知道表姐无法生育还是一心求娶,可见他的真心,董葶珍不想再迟疑了。
“你敢……为了我去求陛下吗?只要陛下肯赐婚,圣旨一下……就算是我母亲和父亲也无法再阻止我们在一起!”董葶珍下定决心后道。
梁王攥住董葶珍的手,眸子里没有丝毫退却闪躲:“但是,经过上一次我将镇国郡主误认成你,胡闹到父皇那里的事,这一次我去求娶你,恐怕……父皇不会应允的!”
董葶珍扶着梁王坐好,将自己脖子上的平安锁解下来,递给梁王:“这是我自小贴身佩戴平安锁,是我外祖母寿山伯夫人在我出生之时打的,我从未离过身!我手上带着你送的镯子,就算是到了御前……我们两情相悦,我也是敢认的!”
“葶珍!”梁王又低下头,哭得双肩耸动,他用力摩挲着董葶珍的手,“这么做会伤你名节!是我对不住你!我没用只能用这种方法娶你……我不能没有你,我但凡有一点办法,我都不想伤你名节分毫!”
“没事的!没事的!”董葶珍轻抚着梁王,“这是我的愿意的!我不怪你!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梁王用力点头:“葶珍,我把你看得……比我命还重要,要是没有你我也不想活了!眼下那个陈钊鹿实在是太出类拔萃,状元之才,我害怕你被抢去,只能用这种办法了!我以后会加倍补偿你,我也会努力活出一个人样来,不让会让别人看不起……觉得你嫁给我这么一个废物!我发誓我这辈子只要你一个人,绝不纳妾!”
董葶珍感动的眼泪流个不停。
“我知道,我之前差点儿害了镇国王府满门,董大人肯定是厌恶我的!为了你……我可以去镇国郡主府找白卿言致歉!求她原谅!这样……你在你父母面前也不会那么为难。”
董葶珍点了点头,感激梁王对她的用心。
董葶珍带好围帽从雅间儿内出来时,眼眶还是红的,上了马车脱下围帽之后,她垂眸摆弄着自己手中被泪水沾湿的帕子,又忍不住羞涩的低笑出声。
尽管梁王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