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萧容衍给了她的玉蝉让她自去逃命,可她没有走,她全身沸腾着恨意的毒血和毒汁,只想同梁王同归于尽,拼死将他拖入地狱,玉石俱焚!
她那个时候有多恨梁王,便有多悔恨。
她不想让董葶珍经历同她一般的事,不想她以后如同她当初一般……悔恨的恨不得将自己也碎尸万段。
随后又有暗卫来报,说皇帝身边的太监高德茂去了梁王府,至于说了什么……因梁王府有皇家暗卫看守他们进不去,便不得而知。
“不过,梁王亲自送皇帝身边太监离开之后,脸色不怎么好看。”
梁王脸色不怎么好看?
白卿言垂眸松了一口气,如此说来……梁王怕是不能如意娶董葶珍了,想必这中间太子功不可没。
“知道了,去吧!盯好梁王府!”白卿言道。
虽说暂时梁王不能如意娶董葶珍,可若是董葶珍那个丫头铁了心要跟梁王,谁又能拦得住?人一旦钻了牛角尖执拗起来,几头牛怕都拉不回来。
要是再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来,那真就法挽回了。
明日一早,她便要回朔阳,她怕等她离开之后出了什么事,她才真是鞭长莫及,得想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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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派了高德茂亲自去梁王府的事情,白卿言这里知道,太子那里也得到了消息。
太子一进宫,方老便派人去盯着梁王府,皇帝面前的红人高德茂前去梁王府这么大的事情,自然要回禀太子。
太子在宫内的情况,回府后已经悉数告知方老。
方老摸着山羊须问:“殿下是在说了……董大人并非手握兵权的封疆大吏,否则便要怀疑梁王不惜败坏董姑娘名声也要娶董姑娘目的何在之后,陛下才的出得神吗?”
“孤是想让父皇想到登州刺史董清岳才如此说的,方老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太子净了手,接过全渔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后问。
“并无不妥!想来……陛下没有直接下旨,而是让身边的高公公去了趟梁王府,梁王与董家姑娘的亲事……至少目前是成不了的!”
太子颔首:“这是自然,父皇一向多疑!”
“老朽的意思,是将太子殿下所说……变为实证,让陛下认为梁王确实是居心叵测!”方老坐在灯下,一双略显混浊的眸子极为认真,“若梁王明知陛下已经不允这桩婚事,却还是将手中有董家女儿的贴身佩饰之事宣扬出去,以此来逼迫董大人不得不将女儿嫁给他呢?陛下心中已经对梁王意图存疑,知道此事又会怎么想?”
太子若有所思接过权益递来的茶杯,眉头紧皱:“孤明白,方老是想要在父皇这里,堵了梁王的与孤争储的可能,但若是这么一闹,董大人就不得不将女儿嫁于梁王,届时梁王与董家就是姻亲关系,那么对董清岳来说……自然是梁王登位,要比孤坐在这个位置上对他更有利,这不是将董家推到梁王那边么?”
“殿下,这第一步需先要要陛下对梁王存疑!太子殿下可别忘了,当初梁王意图仿镇国王白威霆笔迹攀诬白威霆叛国,又收留了当初逼宫谋反的二皇子一党余孽那个叫高升的护卫,这事当初糊里糊涂的了了,多半是因为牵扯到信王,陛下不想再查的缘故!可若陛下对梁王生疑,我们借机再将此事翻出来做文章,便能让梁王绝无与太子殿下争位之可能!”
“方老心中已有章程?”太子提起精神,手中的茶都没有喝,放在一旁拱手请教方老,“还请方老指点。”
“为太子殿下效劳乃是老朽的本分,怎敢当太子请教二字!太子殿下放心,老朽已经派人去查那个高升是否还有那些过从甚密之人,届时威逼利诱,那么……被陛下怀疑的梁王,太子想让他有什么罪,梁王就是什么罪!”方老说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