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军饷修葺行宫之事,涉案人员接连下狱,修葺行宫之事暂缓,由太子亲自押送粮草辎重前往登州,称得胜之后以三倍之数补发登州军军饷,且另有封赏。
此时,董清岳正扎扎实实窝在大帐之中“养伤”。
董长澜已经带着南戎的详细舆图带兵前往南戎,避开南戎设立哨点和设兵之地,带着粮草辎重设立自家在南戎草原的据点。
白卿言正陪着董清岳坐在帅帐之中下棋,落子后道:“估摸着皇帝会调安平大营的兵来登州驰援,抢回登州城。”
“这些日子,南戎人占了登州城后,挨家挨户搜寻,那样子到不像往日那般……打完抢掠过后就走,倒像是想在登州扎根,再徐徐图进。”
白卿言摩挲着手中棋子,略微思考了片刻道:“这不难猜,原因无非有三,其一……这些年南戎不如晋国,最大的原因在与晋国百姓善于耕种,相比游牧民族生活更为安稳!民富则国强,鬼面将军定会对南戎王献策……攻占城池,让戎狄百姓占得晋国百姓的房屋良田,得以过上稳定生活,所以此次南戎王才会倾巢而出。”
“若是如此,这南戎王的野心也不小啊!”董清岳落子,“这么倾巢而出,也不怕北戎捣他老巢!”
“其二……便是南戎王有了鬼面将军,内心膨胀,在这个风口浪尖儿上攻占晋国城池,或许是想要和晋国讨价还价一番,要些好处。”白卿言半垂着眸子,“打的过就打,打不赢就跑,一向是戎狄人的作风,晋国在广袤草原之上的确是没有优势,补给无法跟上,越往草原内部走,晋兵越是不适应,这也是戎狄虽然兵力不强却无法剿灭的因由。”
董清岳慢条斯理点了点头。
“其三,那便是阿瑜在登州等着我,想要同我见一面!”白卿言抬眸郑重望着董清岳道。
董清岳将手中一把棋子丢进棋盒里:“估摸着皇帝调安平大营前来驰援的圣旨用不了五六天就要到,若是符若兮来了,说不定会搅局,得让阿瑜全身而退才是。所以……不论是这三个原因中的哪一种,明日一早我们便需出兵前往登州夺城了!”
“舅舅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