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银霜欢快点头。
翠碧立在一旁,絮絮叨叨与白卿言说了不少那日宫宴的事。
那日银霜呼救白锦绣被救生产之时,秦朗命人去接洪大夫,洪大夫到的时候,秦朗一把扯住洪大夫,极为认真同洪大夫说,若是真的只能二保一,求洪大夫一定要先保住白锦绣。
白卿言听完心头倒是一松,秦朗能如此看重锦绣便好,也不枉当初他们白家为秦朗出府铺路。
没过多久,蒋嬷嬷来清辉院请白卿言前往长寿院用膳,说是望哥儿醒来了,这会儿就在长寿院,热闹得很。
白卿言回来到现在还未见过自己这位小外甥,命春桃从未搬回朔阳的小库房里,找出了那枚十岁生辰时祖父送的玉佩,找个锦盒装了起来,这才前往长寿院。
白卿言刚跨进清辉院的院门,便听到上房传来欢声笑语,似乎是望哥儿尿了白锦瑟一手,急得白锦瑟忙唤乳娘,逗乐了大长公主和刘氏,白锦绣也低声笑着。
上房内半敞开的窗棂里,亮堂的暖色灯火撒在廊庑的青石地板上,将长寿院映得暖澄澄的,却不及这满院的笑声令人觉着温暖。
白卿言立在院外,听着笑声、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眉目间尽是暖意。
十月份里,早已经没有了虫鸣之声,白府已经撤去廊庑和长廊、亭台处的轻纱同香妃帘子,各院落门口的帘子也都换成了应季颜色的绣花布帘。
大长公主这长寿院虽说不常回来居住,可二夫人刘氏依旧打点的极为妥当,门口换了一副天青色绣喜鹊落枝的帘子,极为雅致。
天仿佛被泼了一盆墨水,已然暗了下来,明月皎皎,星辰点点,云翳遮月,不过须臾,又是清辉遍地。
守在门口的婢女见蒋嬷嬷亲自挑着灯,带白卿言进了院子,忙福身行礼,挑开帘子请白卿言进。
白卿言刚要进屋,正巧秦府的奶娘抱着望哥儿要出来,准备带望哥儿去暖阁换尿戒子和衣裳,见婢女高挑起门帘,忙侧身退到一旁,屈身行礼。
奶娘怀里的望哥儿因为湿答答的尿戒子,闹脾气正哭着,白卿言看了眼望哥儿……正如祖母所言,果真是白嫩可爱。
她侧身让开,笑道:“先带望哥儿去换衣裳吧!”
望哥儿的乳母致谢抬头,见白卿言满目怜爱看着她怀里的望哥儿,顿时愣住。
“长姐!”被望哥儿尿了一身,正要去更衣的白锦瑟看到白卿言,忙行礼。
望哥儿的乳娘早就听闻镇国公主貌美倾城,当初大梁的四皇子见过镇国公主,以为镇国公主便是大晋的第一美人儿柳若芙,立誓终身不纳妾求娶,结果弄错了人,让南都郡主柳若芙成了满晋国的笑话。
望哥儿的乳母之前与人闲话的时候,还在猜这镇国公主该是怎么样的花容月貌,可今日一见,当真才知道什么叫做惊艳逼人。
廊下灯笼映着面前女子肌肤莹润,眉目间带着和煦温润的浅笑,完全不像传说中那个战场杀伐决断,狠戾残暴的杀神,周身莹莹暖光,竟是极美。
乳母愣神片刻,因望哥儿的哭声回神,忙恭敬低头弯腰抱着望哥儿去了暖阁。
“长姐来了!”白锦绣穿过垂帷,从屏风后绕了出来,笑着对白锦瑟道,“快去换身衣裳。”
“好!我马上就来!”白锦瑟笑着行了礼,先行岀去换衣裳。
见白锦瑟出了门,白锦绣这才压低了声音同白卿言道:“长姐刚才去太子府之时,派去监视信王府的人来报,说信王的贴身亲随前往皇后母家,钟家去了,行事极为鬼祟。”
事出反常必有妖,自从回了大都城后就一直龟缩在信王府的信王,突然派人鬼鬼祟祟联系舅父家,定要出幺蛾子。
可巧了,如今太子也正要查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