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到这话眉头紧皱。
“直到罪人从梁王府里出来,那个救了罪人之人让人将罪人叫到一个宅子里,再后来……就是太子府那位老者和那位先生到了,那人让我同太子府的两位先生说了自己的名字,又让人将我带出去,后来又带着我来了太子府,这便是我知道的全部之事!”王秋鹭说完再次叩首,“罪人知道,罪人罪无可恕,绝不敢再欺瞒太子。”
“是否……是镇国公主救了你,你为了不连累镇国公主所以才如此说的?”太子问。
“回太子,罪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镇国公主救了罪人!殿下若是不信,大可问问您府上的两位先生,那个自称是救了罪人……又将罪人交给太子府两位先生之人,到底是谁!罪人也十分想知道!”
太子坐直了身子,凝视俯身跪在他脚下的王秋鹭,手指摩挲着座椅扶手。
那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狱卒和朔阳的赌徒吓得全身发抖,跪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
“你们两个……又怎么说?”太子看向狱卒和赌徒。
那两人只顾着埋头发抖,根本不知道太子再唤他们,全渔迈着碎步过去用脚踹倒了那狱卒,厉声道:“太子问话呢,还不答!”
那狱卒以头抢地,将地面碰得砰砰直响:“太子殿下饶命啊!小人……小人是听了我表弟的蛊惑,我表弟拿来了八百两银票给小人,小人这才财迷心窍,才帮忙做了这调换死囚的勾当!求太子饶命啊!”
那赌徒学着自家表哥的模样,用力磕头,额顶碰得通红,急着同太子陈情:“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有人给了小人五百两银子,承诺事情办成之后,再给小人三百两,小人这才去找我表哥帮忙的!小人……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是什么人给你的银子?可是镇国公主……或者是镇国公主府的人?”太子问。
“小人不知啊!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人是蒙着脸来的……求太子殿下饶命!”那赌徒只顾着磕头,磕着磕着便晕了过去。
狱卒吓得险些哭出声,闭眼忍耐,抖得更厉害了。
“说到镇国公主……”全渔趁机给太子换了一杯热茶,道,“刚才听太子妃身边的嬷嬷说,今儿个好像不是很好,镇国公主的妹妹秦夫人亲自登门,求太子殿下赐太医过去给镇国公主瞧瞧。”
全渔挑这个时机开口,是看出了太子有些疑心白卿言,想让太子想起白卿言救他之事……打消对白卿言的怀疑。
“镇国公主不是很好?怎么个不是很好法?”太子朝着全渔望去。
“殿下,奴才随着殿下一同去了宫里不在府中着实不清楚!”
“那太医呢?太子妃让给镇国公主送去了吗?”太子又急着问。
全渔点了点头:“嬷嬷说,太子妃心善,派了太子府的嬷嬷和太医一同去了镇国公主府。”
太子手心紧了紧,眼前似乎又浮现出白卿言将他推开,她自己被一箭穿胸的模样。
太子有些坐不住,语气焦急:“全渔你亲自去镇国公主府问问,再带上几个太医,必……不能让镇国公主出事!”
“是!”全渔应声领命,连忙跨出正厅,派人去唤太医,一同前往镇国公主府。
“让方老和任世杰进来!”太子端起手边热茶,同守在正厅内的太监道。
那太监应声,迈着碎步岀去将方老和任世杰请了回来。
因着将才方老和任世杰被支了出去,不知道这王秋鹭都同太子说了些什么,只能是原模原样照实同太子说了一遍事情的原委。
“李明瑞是先找上任某的,他同任某说有证据证明镇国公主救了谋逆重犯,任某深觉此事事关重大,不调查清楚不敢轻易向太子殿下禀报,以免伤了太子殿下同镇国公主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