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卿言和白锦稚策马出营的身影,月拾笑着上前一步,还未开口唤白卿言,就被守城们的将士用长戈拦住了他上前的脚步。
月拾看了眼那晋兵,只能悻悻朝后退了几步,直到白卿言快马而出,月拾才高兴唤了一声:“白大姑娘!白四姑娘!”
白卿言勒马,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望着兴高采烈的月拾,便知道萧容衍那里一切进展顺利。
月拾上前,朝着白卿言长揖一礼,转头指着身后那匹通体雪白的宝驹,道:“主子特派月拾前来为白大姑娘送马!主子说……虽然这匹马或许比不上大姑娘之前的疾风,但性子是极好的,且此马极通人性,战场上或许能护白大姑娘!”
白卿言视线落在月拾身后雪白的骏马身上,白锦稚先按耐不住上前轻抚着那马匹柔顺的毛发,艳阳之下……这骏马的毛发似被镀上了一层圣洁之光,随着脚下步子踢踏,周身给人一种有莹莹流光之感。
平安看到小主人抹那匹通体雪白的宝驹,鼻子里喷出极重的气息,甩了甩鬃毛。
“对了……”月拾将藏在心口的信拿出来,恭敬递给白卿言,“这是我家主子给大姑娘的信!”
白卿言接过信,笑着问:“你们家主子可好?”
“我家主子很好,主子的兄长也听了洪大夫的劝告,如今好生静养,就是辛苦了主子……如今一大堆事情都压在主子身上,主子脱不开身,只能让月拾前来送马!不能亲自来见大姑娘!”月拾说着又朝白卿言一礼。
白卿言将信拆开,信里萧容衍十分露骨的表达了对白卿言的思念,叮嘱白卿言征战在外千万保重,务必收下这匹马,不要再转送他人。
白卿言耳根微热,看了下一页……
信中,萧容衍告诉白卿言了一些魏国的状况,自从大魏皇帝御驾亲征之后,魏国国都也不太平,魏国皇帝的亲兄长蠢蠢欲动联系旧部,若是魏国皇帝有什么三长两短必会取而代之,魏帝年仅八岁的幼子,险些被人暗害中毒身亡。
魏国太后自此,将魏帝八岁的幼子整日带在身边,看得和眼珠子似的,生怕小皇子出点儿什么意外。
如今魏国是内忧外患,魏帝虽然算不上是一代明君,但也并非昏庸,可即便如此……魏帝依旧是双拳难敌四手,魏国大军已经显露疲态。
而魏国君王亲自出征都没有能取胜,更是让燕军战心更强,魏军士气低迷,拿下魏国都城指日可待。
白卿言走至那匹骏马身旁,抬手摸了摸马儿的颈脖,那通体雪白的骏马像是知道谁是主人一般,低头……脑袋在白卿言掌心里蹭了蹭。
眼前的白马有些像疾风,却和疾风是完全不一样的性子,倒是十分温顺,也合白卿言的眼缘:“替我谢过你家主子!”
“是!”月拾抱拳行礼。
白卿言转头看向月拾,突然开口问:“月拾,你是打算就这么一直在你们家主子身边,当一个护卫吗?”
月拾一听话题陡然转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怔:“属下……不明白大姑娘所指。”
白卿言摸了摸骏马笑着道:“你身手极好,可以一当十,只做护卫未免可惜!”
不等月拾开口再问,她已笑着同月拾说:“告诉你们家主子,我给这匹马起名……太平。”
纵马长驱,征战杀伐,只为太平。
一头雾水的月拾忙同白卿言长揖:“是!”
“可要入青西山关内歇歇?”白卿言问。
月拾摇头:“我要尽快赶回去!”
意料之中的事情,白卿言点了点头,从刚才她骑来的那匹马身上取下一个包袱,丢给月拾:“路上用……”
月拾低头一看,是白卿言让人给他准备的肉干,笑得眼睛眯在一起:“多谢大姑娘!”
“一路保重!”白卿言冲月拾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