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人也抬头望着白卿言痛哭:“有钱有势的都想办法花钱给自家孩子买命,可我们穷人家怎么办?穷人家的孩子也是命啊!怎么能送去给皇帝炼丹啊!求镇国公主救救我两个孙子,要我作什么都行!做牛做马……就是要了我的命也行啊!求您了!求您了!”
老妇人一个劲儿磕头。
年轻妇人见老妇人对着白卿言直叩首,亦是跪着叩首,河岸之上的鹅卵石都染上了红色。
“二位!二位!”白卿言忙去拉那年轻妇人和老妇人。
林康乐红着眼,赶忙上前去扶。
刘宏忙对那老妇人解释:“两位,陛下征召孩童,是为了一同登九重台求仙丹,并非……要用孩童炼丹!你们怎可如此揣测陛下?!”
谁知那老妇人一听这话,竟然朝着刘宏吐了一口唾沫:“你就是皇帝的好狗,净拿这些话糊弄我们!孩子真的交给你们了还能活着回来?要真是如此……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的孩子交给狗皇帝!”
刘宏闭上眼,直起身用手将唾沫擦去,心里惶惶,百姓如今竟如此恨皇帝……
来追赶老妇人、年轻妇人和两个孩子的百姓和衙役,老远看到两个妇人和两个孩子都被当兵的制服,忙指向白卿言和杨武策的方向,高声喊道:“在那里!在那里!军爷将他们抓住了!”
老妇人和年轻妇人闻声惊恐得全身颤抖,如临大敌一般转头死死抓住白卿言的胳膊……
年轻妇人再次恳求白卿言:“镇国公主!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您让我做什么都成啊!”
老妇人绝望无助,仰头望着白卿言声嘶力竭哭喊:“我的老头子和三个儿子全都当兵战死了!我们家就剩这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是我们全家的希望啊!您是白家的子孙,您一定会护着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对不对?!只要您能护住我的孙儿和孙女儿,老身……老身愿意即刻就死!求您了!”
“娘!祖母!”
“阿娘……祖母……”
两个孩子从搂着他们的兵士怀中挣扎出来,跑到自己祖母和母亲身边,抱住母亲和祖母哇哇大哭。
年轻妇人松开白卿言,将两个孩子紧紧搂在怀中,回头惊恐万分望着吵他们扑来的衙役和百姓,绝望又无助望着白卿言,那种走投无路想要护住自己两个孩子,却又无能为力的心酸,极为戳人心肺。
百姓看到当兵的,脚下步子渐渐停了下来,倒是那些带刀的衙役,壮着胆子朝白卿言和刘宏的方向走来。
见衙役走来,年轻妇人用力搂着两个孩子,用手摸着两个孩子的脑袋,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捂着他们的耳朵,哽咽道:“镇国公主若是无法违抗上命救我们母子,求您就放了我们母子,让我们母子三人死在一起!死了……也好过让我的孩子被人做成丹药!”
林康乐拳头紧紧握着,咬紧了后槽牙一语不发,皇帝怎么会如此……如此残暴!
白卿言在年轻妇人面前蹲下,郑重开口:“不仅是白家和白家军,所有军队的建立……初衷都是为了保民安民!”
来的衙役眼明心亮,一看到远处原地休整的大军所举旌旗,便知道眼前这两位,一位是镇国公主,一位是大将军刘宏,忙行礼:“多谢镇国公主将军援手!”
说着,那衙役救伸手要去抓那妇人怀中的孩子,林康乐和立在白卿言身后的杨武策拔剑,两柄长剑抵住那衙役的喉咙。
林康乐和杨武策二人,面色阴沉。
白卿言说……所有军队建立的初衷都是为了保民安民,意思便是答应了这妇人要护住两个孩子,更何况这两个孩子是将士遗孤,同为当兵的,杨武策和林康乐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衙役把孩子带走。
尤其是林康乐,心中很是气愤难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