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让他们把戏唱完,等他唱完这场戏,削藩便更能名正言顺。”
“至少在暗处监视着白水王吧!”符若兮还是不放心,“若是陛下不放心旁人,不如让属下来做!”
符若兮话音刚落,就见白家七公子白卿玦快马而来。
见白卿玦一跃下马,匆匆朝着高阶之上跑来,谢羽长和符若兮忙朝白卿玦行礼。
握着五金马鞭的白卿玦朝着两人拱手还礼之后,低声同白卿言道:“长姐,暗卫来报……白水王要有动作了。”
白卿言点了点头,随白卿玦一同往大狱高阶之下走去:“边走边说。”
“今日,有人往白水王的宅子送去了一件皇帝登基时穿的裘冕。”白卿玦跟在白卿言身侧,下意识伸手扶住自家长姐,声音徐徐,“想来……明日白水王一定会有动静。”
“将派去盯着白水王的人都调回来,不必盯着白水王了……想来青竹和谷文昌将军、卫兆年将军就快到了,他们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改朝换代,按照礼制,要埋冕服祭天,若是白水王真敢穿,她便将白水王一同埋了。
她扶着白卿玦的手,垂眸拎起霜色衣裙下摆刚踏上马凳,抬眸无意看向大狱阴森无人的西巷,身子一僵如同被定住了一般,紧紧攥住白卿玦的手腕。
一阵风过,天空之中光芒皎白似圆非圆的月亮被云翳遮挡,墙角夏虫受惊,低鸣之声跟着停了一瞬,四下寂静……只能听到大狱高墙爬山虎叶子沙沙作响,和大狱门前两盏灯笼随风摇动的声音。
阿瑜……
白卿言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一般,唇瓣紧抿着,手却不自主的颤抖着,心跳跟闷雷似的咚咚直响。
就在照射入小巷之中的皎皎月光被云翳隐去前的那一瞬,白卿言分明在那性子里看到了身姿笔挺的阿瑜,她的弟弟阿瑜。
白卿玦顺着白卿言的目光看过去,认真瞅着那漆黑不见五指的小巷。
遮月云翳缓缓挪开,刹那清辉遍地,将小巷内的石子都映得一清二楚,可却再不见阿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