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衍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还是那种既有城府阳刚之气,又有儒雅雍和气度的美男子,李之节又怎么能对萧容衍没有好感。
萧容衍眉目含笑:“容衍于国无功,何敢求封号。”
“萧先生若能与大周女帝联姻,稳定燕国与大周的盟约……这难道不是为燕国立的大功吗?”李之节想了想白卿言和萧容衍并肩而立的模样,只觉应当是十分赏心悦目的,笑着问大燕九王爷,“王爷您说呢?”
·
白锦昭和白锦华先行去迎接董氏和白家诸位夫人,还有小七和小八,迫不及待要将白家三子白卿琦和白家九子白卿雲回来的消息告诉家人。
春桃、春枝、珍明、珍光、佟嬷嬷和一众宫婢太监正伺候白卿言更换好参加宴会的冕服,由白锦绣陪着一路朝玄明殿的方向走去。
白锦绣陪在白卿言身侧,走在最前,低声同她说着:“长姐,关于派阿玦去韩城换回小四,主理新政之事,我以为……应当派我去更合适,一来……阿玦刚回来应该多陪陪四婶,二来……长姐既然要启用女子为官,此时派去我便能更向天下人显示决心。”
最开始,白卿言就属意白锦绣,只是想着望哥儿年幼,后来白卿玦回来……这才决定派白卿玦去。
“你若去了韩城,望哥儿怎么办?秦朗怎么办?”白卿言与白锦绣款步慢行,“即便是让秦朗与你一同去韩城,路途遥远望哥儿又经得起颠簸吗?”
“明日启程,这一路走慢些就是了,望哥儿虽然是个孩子,但也不能娇养,我还指望着等望哥儿长大了,能为大周效力呢。”白锦绣已经深思熟虑过了,“如今长姐已经登基为帝,不适合御驾亲征,他日发兵西凉……阿玦领兵比我领兵更合适,一来阿玦同西凉将士交手过,二来……这些年阿玦蛰伏南疆,对那里的地形比我清楚,所以韩城……我去!”
白卿言脚下步子一顿,身后弯腰跟随的太监婢女也连忙停下脚步。
她望着白锦绣清明的眸子,白家兄弟姐妹之间有些事情不必明言,就都已心知肚明。
白卿言曾与云破行有三年之约,她未曾有一日忘记过。
小十七的仇,白锦绣也未曾有一日忘记过。
战场杀伐生死由命,可云破行剖腹凌辱,肆意作践白家子,此仇不能不报!
当日,明明已经围困云破行,她却不得已忍辱忍痛放了云破行一条生路,如今白家改天换地,也是时候去找云破行报仇了。
白卿言握住了白锦绣的手,用力握紧:“走吧……”
“长姐……”白锦昭远远朝着白卿言的方向跑来,气喘吁吁行礼后,道,“长姐,青竹姐姐还有沈天之都回来了,青竹姐姐押着广安王和白水王两位藩王的家眷,沈大人押着意图带兵谋反的安西王世子还有安西、朔方两地的猛将,就在宫门外候着,等候长姐召见。”
白锦昭喘了一口粗气,道:“青竹姐姐说,广安王、白水王和河东王三位藩王的兵已经到了大都城外隐蔽候命,谷文昌将军已率白家军将其围困,等候长姐命令,可随时剿杀!”
“你去接青竹和沈大人入宫,让他们在偏殿候着,等候传召入殿,再派人去通知你七哥……带兵出城,若这三位藩王的兵有异动,即刻剿杀。”白卿言沉着吩咐。
“是!”白锦昭应声,起身又匆匆离开。
“白水王已经被拿下,其他四位藩王怕是还想着一会儿在宫宴上,与长姐讨价还价。”白锦绣语声平和,“此次宫宴,晋朝旧皇族未曾在列,可五地藩王却在其中,朔方王惴惴不安,怕是鸿门宴,听闻白水王称病不来,原本也想称病,硬实被河东王拽着来了。”
“今日削藩之事若能大定,便是杀猴敬鸡……新法推行阻力便能少许多。”白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