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夫人叶英婻本就担心会被叶守关拒之门外,又想着西凉皇帝都在大周的手中,西凉想来是大势已去,便干脆博了一把,掉头回了遂宁城……想要以叶守关妹妹的身份,用劝服叶守关投降或是偷到令牌打开城门为条件,让自己的女儿嫁入大周皇室。”
白卿言轻抚着腹部,缓缓踱步:“可大周皇室可不是任由叶英婻欺骗的蠢人,自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而叶英婻也因为贪心……和李天馥一样被抓了起来,所以叶英婻才让她带着令牌来求这个长随,只有长随拿到令牌才能暂时保住李天馥和太守夫妻俩的性命,要是他拿不到令牌,打不开城门,那么……我们大周便会在攻城之时,用西凉皇帝李天馥和太守还有太守夫人当做盾牌前进!”
白卿言心里清楚,偷令牌不是那么简单的,令牌调度城门开关,那可是关乎一城存亡的东西,叶守关又怎么会轻易让人偷了去?
“叶英婻的女儿,深知母亲这一次在大周跟前栽了跟头,她也怕叶守关因为和太守夫人叶英婻多年积怨,会想要趁机除掉自己的母亲,然后杀了李天馥,自己占山为王为由,请求长随帮忙!”
“只要叶守城将军的长随作为西凉人,不担心伤到他们西凉的皇帝,作为太守夫人多年的爱慕者,不害怕伤害到他心尖儿上的人,便可以不顾李天馥和叶英婻的死活!”
白卿言语声慢条斯理,很快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理顺……定性了。
整件事情真假半掺,只要其中一两件事情能够对得上,便会大大增加整件事情的可信度。
比如遂宁城的太守和太守夫人叶英婻在去叶城关的路上折返,定然有逃入叶城关内的西凉人看到知道,那么……叶守关从这些人这里稍微打听一下,便知道此言不虚,其他事情的可信度也会大大提高。
听白卿言如此说,白卿玦道:“长姐的意思,是要减轻这个长随的负罪感,让他觉得他偷令牌不仅仅只是为了救自己的心上人,还是为了就西凉的皇帝,是在尽忠……”
“还有就是,叶守关或许会对李天馥在我们大周手中之事生疑,怀疑叶英婻的女儿是怎么通过重重把守到达叶守城的!”白卿言眉目间带着浅浅的笑意,“万一此事中间出了什么差错,这长随只要在偷令牌时或之后被逮住了,或许会顺势将李天馥在大周军营,并且将他们要是偷不出令牌将城门打开,我们就会杀了李天馥和遂宁太守夫妇的事抖出来……”
“长姐是想要用这个法子,让叶守关将信,李天馥在我们手中?”白锦昭皱眉,“可……这能行吗?”
白卿言笑着摇了摇头。
“整件事不是为了让叶守关信,而是为了让叶城关的将士们……对李天馥在我们大周手中的消息深信不疑!所以事情最好闹大,闹得越大越好……让更多的叶城关将士们相信李天馥在我们手中,如此……当我们带出假的李天馥,叶守关若说李天馥是假的会被自家将士们怀疑。”白卿言眉目浅笑,看向提出这个主意的白锦瑟,“与此同时,我们按照小七说的,让将士们提前埋伏好,用’李天馥’来引叶守关带兵出城迎战!”
白卿琦点了点头:“派遣内应入城、正面迎敌、虎鹰营将士入叶城关!三管齐下……定能成事!”
“长姐的法子好!我就说有长姐在,我们一定能打胜仗!”白锦华听白卿言如此说完,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法子是小七想的,我不过是照着小七和阿玦的法子,将事情想得更细一些。”白卿言抬手摸了摸白锦瑟的脑袋,“这一次……正面出征,小七就跟在我的身边!”
“是!”白锦瑟抱拳应声。
“那就今夜让司马姑娘启程前往叶城关,我们大军明日一早出发!摆开阵势即便是不攻城……也吓一吓那些西凉兵!”白锦昭用力攥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