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皇子如此低姿态,替燕太后请罪的态度摆出来了,就算只是做给大周那些将士看也好,他们就没有了口实去攻打燕国。
白卿言将萧容衍的信看完,同魏忠说:“那就让这位燕国大皇子来一趟吧!免得外面以为我们大周不待见这三位燕国质子,而慢待了他们。”
“陛下,辅国君在外求见。”小太监进门低声禀报。
“请进来吧!”白卿言将手中的笔搁在砚台上,换了一本奏折。
白锦绣进门,同白卿言行礼后,便在白卿言身侧跪坐下来:“我入宫的时候瞧见那大燕大皇子和二皇子还有大将军谢荀三人在宫门口候着,想来应当是听说了程将军他们请求发兵燕国之事,来求见长姐的。”
“回头你和阿琦、阿玦说一声,若是无事……可以请这燕国大皇子、二皇子,还有大将军谢荀去咱们白府坐一坐,也算是给外面表个态,尤其是这燕国大皇子生来胆子就小,若是在大周受了冷待,保不齐还会以为是我的意思。”
“长姐是如何知道这燕国大皇子胆子小的?”白锦绣笑着对给她上茶的春桃浅浅颔首后,笑着说,“我看这燕国的大皇子胆子不小,别国质子去他国都是悄悄的藏着不敢冒头,他倒是敢来宫中求见长姐。”
白卿言笑着开口:“这……便是长姐欣赏这位大燕皇子的地方,明明胆小心中惧怕,可为了家国,却敢硬着头皮来,虽惧但行,这才是真正的勇敢,不愧为慕容彧的子嗣。”
不管是白锦稚的来信,还是萧容衍的来信,在信中都说了这位大燕大皇子的性子软糯,可性子软糯之人却敢做旁人不敢做之事,又敢舍下颜面请罪,这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的出来的。
算日子,锦桐应该收到她的信了……
二皇子慕容平之前与“崔凤年”凑在一起商议所为生意,这回去之后怕就是要被萧容衍接手,萧容衍曾经是见过白锦桐的,所以白卿言将萧容衍的身份明明白白告诉了白锦桐,让白锦桐想方设法避着些,以免身份暴露。
自然了,这只是白卿言担忧的事情,也有可能……这件事燕国对“崔凤年”的说辞本就是和二皇子的生意,接下来燕国就只能通过二皇子慕容平的人来接触“崔凤年”,萧容衍只会在背后绸缪,并不会与“崔凤年”会面。
可将萧容衍的分身告知白锦桐还是很有必要的,毕竟如今白锦桐就在燕国。
只是,想来锦桐知道萧容衍身份之后,怕是会很惊讶,只不过两国较量,私下情谊便要放在一旁,白锦桐向来知道轻重,必定会处理好燕国之事。
“今儿个一早,小四带着洪大夫配制的金疮药,从程将军那里起……挨个走了一圈,算是替长姐去抚慰过了。”白锦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又放下道,“不过,我今天来见长姐,是为了小七……”
“锦瑟?”白卿言视线从奏折上挪起,朝着白锦绣看去,倒是没有多担心,只笑着道,“小七一向是一个有分寸的孩子,什么是竟然让你放下小望哥儿,专程进宫一趟?”
“之前小七在西凉被西凉被流民绑了,曾经与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一同逃生,长姐可记得此事?”白锦绣靠近了白卿言一些,低声同白卿言说,“小七回来后,这个孩子就一直跟在小七的身边,与小七形影不离,但也不是没有分寸,三哥还有阿瑜这一路都细细留心了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装作不识字的模样,还故意当着我们的面将书本拿反了来装作自己不识字,可……其举止,可不想是一个平头百姓。”
白卿言听到这里来了兴趣,从春桃的手中接过热帕子擦了擦手,端起茶杯来仔细琢磨:“七八岁……”
“不太爱说话,可巧了……让阿玦瞧出了,那孩子用餐时的险些暴露的礼仪是魏国皇室的礼仪!”白锦绣语声压的极低,“就暴露了那么一次,这个孩子是个谨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