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萧容衍手指轻轻拂过白卿言手上的伤,抬眸深静的眸子望着她,一手从胸口拿出原本就给白卿言准备的鲛人脂,剜了一小块出来在手中搓热了敷在白卿言手上的红痕上:“阿宝这是盼着我来,阿宝可是也想我了?”
白卿言听到这话,想要抽回手,却被萧容衍紧紧攥着按在了他的心口处:“阿宝,我这里……很想你!”
萧容衍说的认真,不像是逗弄白卿言说什么情话,像是一本正经在这里同她诉思念情肠,倒是让白卿言耳根热了起来,她低声说:“既然你去见了东夷国的皇后,该知道的也就应当知道了……”
萧容衍攥着白卿言的手未曾松开,含笑点了点头:“这东夷国皇后说自己身上有子母蛊,不敢忤逆大周,又想要在燕国这边讨好,还想要燕国替她找到解蛊之法,恐怕……若是这解蛊之法真的寻到了交给她,她便会脱离大周的控制,杀了这赝品七皇子,自己掌握大权了。”
白卿言黑白分明的眼睛瞧着萧容衍,垂眸想了想,笑道:“东夷国皇后是这么和你说的?”
“嗯?”萧容衍听出白卿言话里的意思,“难道不是?”
“这子母蛊,我同大周皇后说,用在了假七皇子和真正的七皇子身上的。”白卿言将面前茶杯送到萧容衍的跟前,“你先松手……”
两人之间隔着棋盘,这姿势着实不太舒服。
萧容衍随手将棋盘连同茶杯推到一旁,动作轻柔把人扯进怀中,让白卿言以一个极为舒适的姿势靠在他的怀中。
男人身上熟悉幽沉的清冽味道,带着身上独有的气息,强势入侵白卿言的心肺,让她面颊都跟着烧了起来,一直克制压在心底的思念,好似也被无限放大,她仰头望着男人深邃的眉目,将头枕在男人怀中。
“这子母蛊你用在这七皇子和假七皇子身上,是不是有些太冒险……”萧容衍眉头紧皱,“这样的东西应当用在东夷国皇后和这个假皇子身上才是,这个东夷国皇后心思深沉,看起来也是个能狠得下心的,我知道……白家家族里,母亲都是愿意为了孩子舍命的,将孩子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可这世界上也有将权利地位看的比孩子还重要的父母在!万一这东夷国皇后弃了自己的孩子,选择了权利,为了自己的儿子不忍心杀这假七皇子……但囚禁起来还是可以的!不稳妥!”
白卿言知道萧容衍这是想到了他的父亲。
她垂眸攥住萧容衍的手把玩他的手指,沉着了片刻,仰头望着他说:“阿娘给你做了几身衣裳,四季都有,原本应该给你带来的,但这一次我是瞒着阿娘偷偷走的,就没有能给你带出来,”
白卿言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萧容衍知道,白卿言这是在安抚他,他低下头在白卿言额头上落下一吻:“嗯,等两国赌国的事情定下之后,我亲自去叩谢阿娘!不过我和你说的事情你得好好想想,最好是七皇子和这个东夷国皇后一同拿捏在手心里。”
“你可是燕国的摄政王……”白卿言望着萧容衍忍不住浅笑,“在这里指点大周?”
“将来不管是燕国还是大周都要和为一家,即便是最后燕国赢了,也不想多一个东夷国这样的隐患。”萧容衍看着自己怀中单薄清瘦的爱妻,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角,醇厚的声线在这黑夜之中,显得格外的迷人,“不过,也正因我是大燕的摄政王,所以有些谋划我也不能同阿宝坦白,心中有愧,阿宝……不要怪我。”
“我们好不容易见一次,不谈国事,我们有言在先,公私分明,不该说不能说的无法坦然相待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白卿言笑着同萧容衍说,毕竟她也有很多事情瞒着萧容衍,比如……萧容衍那五千人马,已经成为白卿言的瓮中之鳖,只要白卿言一声令下,便能全部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