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爷爷跟我爸居然是故交,看来我家那位老爷子,还有那么些故事。”菀生跟林卿一块儿从竹林出来,她满脑子都在想怎么跟老苏开口,“你又是怎么认识李爷爷的。”
“如你所见,我来拜过师,然后失败了。”林卿说得风轻云淡的,暗戳戳地有些羡慕,“早知道我多问问,我也可以请你爸走一趟的。”
还别说,林卿出马,可能自家老爷子更容易出门。菀生想了想,老苏简直不要太喜欢林卿,每次林卿去家里,他都领着林卿聊天,跟亲儿子似的。
“你说的。”
菀生打算好了,继续思考万一林卿失败,还要自己出马的困境。
林卿一头雾水,愣在原处看她溜走“喂苏菀生,我说什么了我?”
“你说的,你去请我家老爷子挪窝。”菀生笑盈盈地回头来,精灵古怪的,难得不冲自己摆臭脸,“与卿大大出马,一个顶俩。”
好久好久,没有看到菀生少女一样的笑容了。这些年的菀生,把自己活成了一个优秀的掌柜,合格的老板,偏偏失了松快的少女心。
他一时间没有拒绝,痴迷于菀生的美色,果然这货看似清心寡欲,一见美人,完全忘记了什么“红颜祸水”的老经验……
“愣着干啥,与卿大大,我请你吃饭啊!”菀生不仅冲他笑,还跑过来上手挽着他就往前走,“时间不等人,搞定了请你吃饭!”
愣呼呼的林卿,完全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直愣愣地盯着菀生,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苏文之老爷子那档子事,前儿说了个半。说到了当时的秋萝被李叔抓包,差点李叔就抄起苕帚要去大学揍苏文之。
“你爸什么古董,有送你上大学的觉悟,居然还守着那套什么男女关系的陈词滥调管你?”苏文之觉得太不可理喻了,“秋萝,你是不是要跟我分手。”
“苏文之,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秋萝无奈,他还是个急性子,也不知道平日里哪有耐心画画练书法,“我想让你试着拜我爸为师父,学了草木染,他肯定就认可你了。”
草木染,听起来就很有意思。
这个时候的苏文之,对传统文化充满了浓厚的兴趣,他本来就是书画世家出身,又在文学系学习,平日里舞文弄墨,也就是一样的事。
“学。”
只要能让李叔认可,苏文之真是锚足了劲儿连夜查相关资料,然后装上了一肚子墨水,有准备地跟李秋萝去了。
“爸,这苏文之,我跟你说过的。”
多少有点畏惧的李秋萝,把苏文之领家里去。李叔看着那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什么没有说,指着门口的布。
“文之,我爸的意思是,你去看一看门口晾晒的布。”秋萝把苏文之支开,扭头看着父亲,“他很懂的,还连夜查了资料。”
“不是自己领域的东西,若他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是不可能过我这一关的。”
李叔怎么也不会相信,面前这个在红布匹上没有认真,只是象征性地摸了两把,然后在外头吊儿郎当等待的年轻人,可以继承传统。
还有,给女儿幸福。
“让他进来。”
秋萝看父亲面色平和,没有哪里不太满意的样子,赶紧叫苏文之进门来。
苏文之一进门,居然破天荒先开口了“叔叔,成与不成,给一个准信。秋萝和染布的法子,我只要秋萝,我是不可能一辈子染布的。”
“滚出去!”
那年,李叔还是拿起了苕帚打人,把苏文之一个花拳绣腿的秀才看懵了。好家伙,自己看上的姑娘,他的父亲是个“武将”。
“叔叔,我娶秋萝,她继承染布工艺为什么不行!”一路被追出来的苏文之,问了李叔一个扣灵魂的话题,“本来你送秋萝上大学,不就是要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