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的右手,挥着左手就要抓过眼前的珩穆当挡箭牌,田齐没有给他挟持人质的机会,第三枪废了他的左手,让他左右双全。
保安队大多是饭桶,一紧张就手滑,枪栓都拉不顺,孙奇贵身中三枪,保安队一枪都没来得及回击,田齐一个闪身前移,夺过其中一人的步枪,撩,击,捶,咚咚咚枪托所到,皆是一片哀嚎。
她动作又快又俊,珩穆眨了眨眼,身旁的杂兵都被撂倒在地,随着田齐身影一飘,他甚至没有看清楚她如何出拳,只听到拳风呼啸而过,光头捂着肚子,痛倒外地。
他高大的身躯蜷缩着,又被田齐狠狠在胸膛上踢了一脚。
她抽出枪,抵在光溜溜的脑瓜上,冷笑“孙奇贵是吧。”
“姑奶奶饶命。”孙奇贵翻身王八一般仰躺在过道里,两手无力瘫着,血流一地的向蹲在一旁的女子求饶。
“田姐姐,不要放过他。”珩玉倏尔大喊。
“珩玉,不许胡说八道。”珩穆叱道,田齐没抬头去管他们兄妹俩。
只是对按着小姑娘的杂兵道“还不放人,想看你主子脑袋开花。”
杂兵呆愣着脸,立刻松开手,小姑娘得了自由,即刻扑到母亲身边,农妇从枪响的惊恐中回过神后,张臂搂住了女儿。
“姑娘,我给你磕头了。”农妇拉着女儿给田齐磕头,咚咚咚,额头磕在楼道的地板上,田齐都替小姑娘头疼,只是她没法分神去照顾这对母女。
她只能沉声劝道“你们赶紧收拾东西离开吧,留在这儿免得夜长梦多。”也不是田齐要赶人走,是等明日火车一开,农妇母女就是真的落入虎口了。
“你们赶紧起来收拾东西吧。”珩穆代替田齐,过去把人扶起来,田齐抬眼,视线正好与珩穆相撞,他愣了愣,眼睛错开,有点儿不知所措。
“去搬张椅子给我。”田齐与他说道,不再管农妇母女,她言尽于此,是福是祸各人的命数,田齐蹲着,小腿有点儿抽,孙奇贵这厮缓过劲儿,指不定开始怎么算计呢。
“要椅子做什么。”珩穆问。
田齐挑眉不忘翻个白眼,她懒得回答他,珩穆意识到自己犯蠢,又问了不该问的,他转身要吩咐二顺,额娘却先一步说道“珩穆,进去搬椅子。”
珩穆应了声,抬手制止二顺,自己进屋搬了张椅子出来,因光头仍被枪口抵着脑袋,十几个杂兵都不敢妄动。
田齐一个眼神,便把他们逼到大堂一楼。
她接过椅子,抓着椅背转手一掇,抬脚一踢,翻烙饼一样把光头翻了个身,他连连闷哼,田齐掇一下,把椅腿卡在光头脖子上,地上的人仿佛被压在闸刀下的囚犯。
头被扣在闸口里。
“姑奶奶,姑奶奶,您想做什么,孙队长是老太爷的独子,您真要动了他,老太爷就不死不休了。”随从也是人精,他被踢下楼梯后,也没上来救主子,见田齐不是善茬,又退到楼梯下,他仰起头,脸上被枪托砸破皮,血还挂着,威胁人的话说得更是底气不足。
田齐大马金刀的坐下,一脚直接踩在光头的手腕上,疼得光头杀猪一样嗷嗷叫,她眼睛一转,讥讽道“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孙奇贵是孙老爷的独子,很有意思呢,要是孙老爷怕死了没儿子送终,我可以大发慈悲把他也送去见阎王,这样父子团聚,岂不美哉。”
“姑奶奶,别,别,我还不想死,别听那混账胡诌。”顾不得疼得光头忙不迭求饶,他没说一句话都咬牙切齿,想是太疼,咬牙忍着,从珩穆这里,看不到光头的表情,却能看到他簌簌发抖的手脚。
庞大的身躯,风中残叶一般,一开始珩穆还觉得光头可怕,现在人已如丧家之犬,他倒不觉得怕了,就如小妹珩玉,刚才还抱头鼠窜,如今正耀武扬威的踢着一个没来得及逃走的杂兵。
“刚才不还趾高气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