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十七岁,天分过人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从一开始留有余地,被逼得只能下死手才能勉强站立,当田齐打趴外院所有护院后,脸上身上都是刀伤,杰克一直在哭喊。”
“商会的弟兄为什么不跟去,余爷你也没有跟去么。”珩穆脸色铁青。
“那是东瀛大臣的私宅,田齐一个人去才能全身而退,牵扯到商会,就会惹来更可怕的报复,她一个女子能全身而退,无论在私宅发生过什么,她都说孤胆英雄,打不过一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情,事情很容易平息下去,而我当时在想法设法营救尉迟阳。”余官桂的理由其实有点莫须有的侠义精神在里面,对付要面子的人当然这一招没问题,可面对睚眦必报的奸佞,田齐无论是单枪匹马还是带着兄弟们去砸场子,结果都一样,报复如同暴风雪一样无情。
当然,浪漫主义侠义行为,能忽悠听故事的俩个人足以,珩穆和蔺卿稚都没再表示疑惑,而是继续眉头深锁等待他把故事讲完。
余官桂不带感情的,平铺直叙的,用最简单和直白的语言叙述了一个悲伤的故事,杰克为了不拖累田齐,挣开束缚砸碎了点心碟,抓着碎瓷片企图谋杀财主,反而被一旁的护院斩杀,尉迟阳被救出来时发着高烧,最后因为肺部感染死在了医院。
故事落幕,余官桂对听故事的人正色道“田齐总是能吸引弱者,正如你们俩个,而我并不希望悲剧再次上演,珩穆手无缚鸡之力,蔺卿稚又屡被人窥伺,你们的存在除了惹麻烦,并没有其他意义,非要跟着日后也会有人让故事重演。”
珩穆和蔺卿稚沉默了,是可喜可贺的沉默,余官桂搓着小手,期待他们俩个做出选择。
不知道是走还是留啊,果然,自己还是喜欢看田齐孤独的背影啊。
就是不知道,这位适合孤独的家伙,现在去干嘛了。
田齐捏着眉心,背叛者和她算点头之交,说不上几句话,就资料上来了解,背叛者是杀手出身,一直游离在道德灰色地带,一个早就道德真空的人,怎么忽然叛变了,难道是人老了就变得伤感起来。
叛变的理由田齐不得而知。
也没必要深究。
等早上七点半,田齐把系统的任务转告给九号联络站的同僚,出纳闻言,立刻开车去码头给田齐买了两张船票。
“赶紧出发吧,我会告知其他联络站的人以田齐的口吻给田老板发电报报平安。”女校长道。
田齐接过船票,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开船还有两个小时,足够洗漱和吃早饭的,事不宜迟,她赶紧带着蔺卿稚回旅馆。
蔺卿稚知道要坐船离开,好奇的询问为什么。
“珩穆坐火车来了,我不想和他纠缠,所以改坐船南下。”她胡乱扯了一个借口,蔺卿稚听后,眼眉带笑。
“你高兴什么。”坐船就绕远路了,难道走远路他很喜欢。
蔺卿稚给田齐找好换洗的衣物,然后在和上门前解释道“少堂主不理珩穆,我当然高兴啊,我这就去给少堂主买早饭。”
“吃好一点,我估计船上没什么可以吃的。”
“船上都是吃鱼的,少堂主不喜欢吃鱼吗。”
“不喜欢。”
“那我得去买干粮。”
“也好。”
十八号联络站在龙云城,龙云城靠山面水,走水路可以直达,只是坐船要三天四夜……
去龙云城的船,是两层蒸汽船,出纳给田齐买的是头等舱,就算是头等舱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一进去就一脸嫌弃的看着一床一言难尽的被褥“这怎么过三天四夜,他们洗过没有啊。”
“我去和船家说说。”蔺卿稚立刻道。
床单问题很快解决,蔺卿稚重新给她铺床叠被,接下来几天,田齐在船每一次靠岸都要走下码头,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