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我们这次平叛,百姓们对朝廷确实没什么好感。除了那些从匪的百姓之外,那些驯良百姓对朝廷也是颇有抱怨的。说起来都是严正肃和方敦孺折腾的结果,搞得天怒人怨。倘若不是现在吕中天和杨俊他们在弹劾他们的话,我都想上折子奏他们一本了。百姓们恐怕真的不可能会主动关心朝廷的事情。”郭昆沉声说道。
林觉皱眉道“兄长,不能一味怪罪新法,也不能完全归咎于严方两位大人。新法利弊皆有之,不可一概而论。”
郭昆张了张口,又闭上了嘴巴。他不想惹林觉不高兴,林觉对严方二人明显是感情的,又是曾经的师门,谈及这个问题,不免惹林觉不快,还是闭嘴的好。
“林觉,你继续说下去。”郭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沉声道。
林觉点头道“除了无法操作之外,这种行事的思路也是有问题的。现在淮王身后站着吕中天和一干朝臣,或许还有杨俊。势力庞大之极。岳父大人定是觉得难以抗衡,故而才想拉民意以抗衡。这本无可厚非。但这就好比一场战役,明知对方兵强马壮,硬是要和对方面对面的交锋,不知避其锋芒。最后的结果未必是好的结果,极大的可能是一场败仗。即便要作战,也要避实击虚,以己长攻其短,这才是制胜之道。”
“哦?那你说说如何避实击虚?”郭冰等人忙道。
林觉沉吟道“我们先要想明白一个问题,皇上是否真的希望即刻册立太子。皇上登基才六年多,春秋也正盛。此前一直没有立储的旨意,这一次因为青教叛乱之故突然提出立太子之议。我不知道你们想过皇上真正心里的想法是什么没有。”
郭冰等人有的发愣,这个问题他们还真的没有好好的想过。皇上登基之时便已经年近五十,虽享国时间不长,但以其年纪而言,也到了立太子的时候。所以,从他登基开始,便一直有流传说要立太子,搞得各方神经兮兮一惊一乍的。但六年过去,虾不动水不跳,皇上从未提及立太子之事。起初还有朝臣偶尔上奏提及,奏折也是泥牛入海无消息,上奏的人总是莫名被贬斥。所以,精明的朝臣们再不会公开奏议此事,只暗中准备,等待皇上自己开口。
这一次罪己诏的最后皇上宣布议立太子的时候,其实是很突然的。但因为有心理准备,倒也很快释然。人人心里都认为,其实这件事早该做了,此刻提出来虽然突兀,但却也顺理成章。可没人去思考皇上心里是怎么想的。
林觉提出这个问题,让郭冰等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林觉,你的意思是……皇上未必是真心要议立太子么?”郭冰沉声问道。郭昆和郭冕两人也眨巴着眼看着林觉,他们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林觉微笑道“皇上心里的想法我猜不透,但可根据一些迹象来判断。此次议立太子之议在何种背景之下?那是在青教叛乱,群臣弹劾严方两位大人,对新法大加斥责之时。皇上下了罪己诏,这本已经不同寻常。适才我们谈及皇上下达罪己诏的意图,或许是不堪吕中天和杨俊的联手逼迫而故意为之。议立太子之事,看似顺理成章,看似是皇上因为自责而有些心灰意冷,故而希望早日册立太子为他分忧,早一日卸下重担。但这其中是否隐藏着一些故意试探的意味呢?”
“试探?”郭冰紧皱眉头思索道。
“说试探或许不准确,似乎是故意通过此事看看众人的反应。皇上是极爱面子的,也是内心刚强之人。下罪己诏已然让人惊讶,同时又要立太子,言及退位,难道说皇上只是因为发生了青教之乱便心灰意冷?皇上是那样的人么?”林觉轻声道。
“不是,他不是。皇兄绝非那样的人。这点挫折算什么?只是面子上有些过不去罢了。皇兄岂会因为这件事便自暴自弃?”郭冰摇头大声道。
“是啊,父皇绝非这种人。父皇是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