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过了午快到傍晚,除了云祥再没有见过别人,她知道见八王是没指望了,才开始思忖着怎样落笔。直至晚间,云祥见紫云仍在停停写写的忙着,倒开始有些佩服她的平和,语气略有缓和“自证清白也不急在一时,你早点睡吧。”看紫云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云祥又道“我看着你,你不敢睡?”
“没有。”
“我扯道帘子。你自便吧。”
紫云前一天几乎一夜没合眼,她确实困了,见云祥如此,忙起身施过礼道“多谢将军!”
本想着可以补补觉,可惜半夜,紫云就被云祥的连串的咳嗽声惊醒。紫云近前刚要伸手摸云祥的头,就被云祥抬手挡了回去。
紫云忙轻声说“将军莫惊,是我。”
云祥咳嗽着断断续续说“男女有别……”
紫云倒是大方地笑道“医者面前,不分男女。”说着便开始诊病云祥额头烫热、舌尖发红、舌苔薄白、脉浮数,这是风温的症状。紫云赶紧出帐要去找药,被门口的守卫拦住“没有元帅的命令,不得走出这营帐半步。”
“守卫大哥,云祥将军得了急病,还望守卫大哥能为我通报一声。”
“这时候元帅都睡下了,明日吧。”
“人命关天,等不得的。”紫云恳求道,“求守卫大哥帮帮忙,找些药来。”
“我去找药,你若趁机逃走,我如何向元帅交代。”
“我不会……”
“姑娘还是别为难我了。进去吧。”
紫云无奈,只得用身边荷包里的金银花泡了点茶,给云祥喝下,又用湿布降温,不断换替。
至到清晨,在紫云的多次哀求下,八王杨元帅终于听到了守卫禀报前来查看。
“王爷,元帅,快!快放我去抓药,这病耽误不得!”
“什么病?”
“是风温。”紫云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这才是会传染的疫病。”
八王杨元帅二人一听都惊着了,忙吩咐医官按照紫云写方子去抓药。前来的医官对身为疑犯的紫云颇有几分忌惮“王爷,元帅,这药方可信吗?”
“无妨。去吧!”八王又嘱咐紫云照顾好云祥,却不问事情的究竟,也不提放她出去的事。
“王爷,元帅!”紫云叫住将要离去的八王二人,“还有一件事……”
八王以为她要说自身之事,忙伸手止住。
“不是,是疫情!”紫云见八王误解忙解释道“风温乃是会传染的疫病,还请王爷元帅时刻关注军中是否有人染上。”
“知道了。”
云祥喝了药病情逐渐稳定,只是军中瘟疫顿起,紫云是细作的传言也随之甚嚣尘上。甚至有人冲进营帐泼了紫云一头污水。慌得医官廖忠忙上前维护“你们干什么?”
“她是细作,害得我们都染上疫病。”
“紫云姑娘没来之前,咱们军中已有疫情。她来了,才缓解……”正说着八王寇准一行闻讯而来,廖忠趁机向八王请求“王爷,紫云姑娘妙手回春,下官愿以性命担保,请王爷允许紫云姑娘解禁诊病。”八王略有所动,寇准却抢先道“不允!”
“王爷、大人!疫情紧迫啊!”廖忠再次恳切。
寇准勉为其难道“那就只在此帐诊治吧。”
紫云便开始协助廖忠等众医官诊病开方。经过两天的诊治,疫情虽未好转,但毕竟得到了控制。只是此次疫情来的突然,军中的白茅根、车前草储备不够。
廖医官便和紫云出主意说“这儿往东南十来里地,有座山。这个季节找些车前草和白茅应该不是难事。只是没人去采。”
“医官们呢?”
“这你还不明白,这方子是你开的,医官们怎么会相信呢?”
紫云低眉思忖了片刻道“要是我能出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