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跟娘说吧。”
“娘,不是的,不是的。”麒儿和桢儿辩白道。
“不是你们,那二娘哭什么啊?”麟儿不依不饶。
紫云弯下腰,柔声问“桢儿你说,到底怎么了?谁把二娘气哭的?”
“娘,没有。我们从昨晚就没有再见二娘。不信您问哥哥。”桢儿一脸无辜。
“这倒是的。”麟儿倒也承认。
“这倒是的?那你就冤枉弟弟?”紫云一直怕麟儿仗着自己嫡子的身份欺负弟弟们,所以遇事总是对麟儿格外严厉。
“娘——”麟儿低头道。
“好了,快带着弟弟们读书去吧。以后不许这样了。”接着吩咐道,“祾瑞,送公子们去读书。”
一直看着孩子们远去,紫云才去往菊若的住处。站在门口的绿蕊看见紫云主仆就施礼“王……”紫云示意别出声,就悄悄走进屋。
紫云扶着菊若的肩膀笑笑说“妹妹这是怎么了?妆也不梳了?”
菊若忙擦泪掩饰说没什么。
紫云并不追问,只是吩咐“绿蕊,来替夫人梳头。”说着还拿起一个碧玉簪说“插这个好看。来,再擦点胭脂。”
一会儿,打扮停当。菊若很不自然地叫“姐姐?”
“怎么了,是王爷冲你发火了?”
“不是的!姐姐。”
“到底怎么了?”紫云追问道。
菊若转身从梳妆台里拿出一页薄纸。紫云疑惑地打开看,上面写着“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鞠花开,鞠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怎么了?”紫云笑问。
“姐姐,这是……”
紫云淡淡一笑“这是当年南唐李后主写给大周后的词。据说大周后回家探亲只两三天,对李后主而言就像漫漫严冬,只好赋词以解相思。这怎么了?”
“这是别人写给王爷的!”
“哦?”紫云心头猝然一颤,眼中微微怅然,望着窗外道“是吗?这是好事啊。看来又有人来和你我作伴了。”
菊若没想到紫云这般不温不火,憋红了脸问道“姐姐,我是不是太……”
紫云是经历过的,自然比菊若多些淡然,幽幽道“从嫁进南清宫的第一天起,你就应该想得到。”
“姐姐,我不是不容人。只是觉得这个人很不简单……心里没来由的慌得很……”
经年相处下来,紫云深知菊若不是霸道之人。况且菊若当年也经历过父亲的事,并非不能经历风霜的人。女人有时候没有道理的直觉……这或许也正是枕边人才能感受出来的惶恐吧?
紫云拍拍她,平静地说“没事儿,啊?”
紫云虽这么说,心里怎能平静?离了菊若的住处就往清逸斋走去。眼下玉兰花开得正好,一树的雪白有种不堕尘世的美。紫云就坐在廊下默默地看着花发呆,她忽然很羡慕紫冰原本只属于俩个人的故事,却毫无预计地加进来好多原本无关的人。虽然你离开了,虽然云龙成亲了,可是你们的故事只属于你们两个人!
紫云疲倦地倚坐在栏杆上,闭目养神。那一刻,她觉得一切都安静了,只有风的气息从脸颊划过,隐隐约约地看见空中有白色的芦苇花在洋洋地飘舞,还有王爷在焦急地叫着她的名字。那是他们都还很年轻,那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情怀,不知道他还记得吗?
恍惚间仿佛真的回到了从前,因为有花瓣飞舞的感觉。她懒懒地睁开眼睛,见确实有几片雪白的花瓣从树上俯冲下来,随风飘飘扬扬的最后落在了她的身上。
紫云捏起花瓣,沉醉地问“冰儿,是你吗?”
记得当年她刚生下麟儿的时候,阖府欢庆,紫冰却跟她说起,要是有朝一日年长色衰,王爷迎娶新人了怎么办?她当时一惊,不是她没想过,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