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长大了,可以替姨妈挡事儿了,自豪地说“姨妈,你放心吧。你嘱咐我的,我都没忘。”见紫冰脸上仍有愁云,惟叙拉住紫冰的手说“姨妈,你那是为民除害,我是不会让你坐牢的!”
紫冰笑着摸着他的脸,爱怜地说“麟儿长大到可以保护一个人了!”
八王知道孩子的温情打消不了紫冰的忧虑,由着麟儿和紫冰亲昵了一会儿,方道“麟儿,你去找弟弟玩吧。爹和姨妈还有事情要说。”
麟儿行了礼欢欢喜喜地出去了。待八王把门关上,紫冰缓缓地站起身问“又有变数?”
八王点点头,道“包拯说雪把血迹给冻住了,雪块上的血竟然不相容。”
紫冰眉心微蹙地抬头望着他,等待他明确所指。
“也就是说,竹梢上沾的是两个人的血。除了国舅,还有一个人是谁呢?”
紫冰有些不安地等着八王的答案。
八王忧郁道“我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咱们只有再等等……包拯,是个人才。他的眼里不揉沙子。”
见紫冰闭口不言,八王又道“你先别急。咱们不是还有个真相在手呢?”
“你是说……”紫冰反应过来,忙摇头“不行!不能说!再等等。”
往后的几天里,街上风传水犹寒的轶事。祺瑞祾瑞等也在街上听到了一些。说开封府在查左臂受伤的人,想以此查出水犹寒其人。
紫冰听了,坐在栏杆上许久。偶尔风吹过,虽然微微晃动,却像是庭前的竹子,原本长在那里一样。就这样,听风穿竹叶的沙沙声,紫冰似乎是得到了灵感。她站起身一跃而起,挥剑斩断了一截竹竿。拿起来看看粗细,又提剑削尖了。
荷香从给她拿剑出来,就觉得奇怪,忙问“姑娘削竹子做什么?我爹会编竹子,让他给你做。”
“你去给我找点棉布来。”
“哎——”荷香应声而去,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吓坏了,大呼“姑娘,你怎么受伤了?”
紫冰右手捂着左臂,血顺着指缝流出来,染红了大半个衣袖。脚边扔着一截带血的竹枝。
紫冰忙制止道“收声!不准跟任何人说!”
荷香慌张地点着头,忙把紫冰扶进屋里,拿棉布要往伤口上捂“姑娘,这不成啊。这流这么多血,要不还是让王妃来看看……”
“不准告诉任何人,包括王爷和王妃。”紫冰警告道。她见荷香一脸委屈,又柔和道“没事儿,你去帮我找点白药。悄悄的。”
好在荷香嘴严,紫冰刺伤自己的事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每每给紫冰换药包扎时,荷香疑惑不解“姑娘,好好的,你这是何苦啊?”
紫冰只是笑笑“没事儿。一点小伤,会派上大用场的。”
几天后,包拯传唤紫冰到开封府,不再追问当时的过程,直截了当地告知“本官在现场勘查时发现了一根竹竿。与国舅的尸首两下对照,可以断定就是凶器。”
“是。”紫冰便把当晚自己怎样用竹子是和国舅搏斗的,怎么刺伤了他,说了一遍。紫冰申辩道“包大人,事出有因,当时情势紧迫,即使是杀了他,也是正当防卫。”
包拯道“我问的并不是你杀没杀他。我问的是在场救援的第二人是谁?”
“我不是说过了吗?南清宫的惟叙。”
“大雪似乎是帮本官固定了证据。”包拯高深莫测地说,“雪把血给冻住了。推官把竹梢凝成雪块的血采集回来一试,两种血竟然不相容。”
紫冰站在原地,踟躇良久,似是任命地笑笑“是我。”
“来人,验伤——”包拯喝道。
没成想,待验伤的官员还没走到紫冰跟前。她就瞧准一侧侍卫的腰刀,身体轻巧地一闪,就拔了刀在手。大堂上众人皆是一惊,侍卫们纷纷拔刀以待。
倒是包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