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边追着南羌后面。
怀清几步跑上前,一跃将南羌扑倒在地,拿着鞋子的手箍紧南羌脖子。
二人扭打在地,身上沾不少泥巴,白芷走出客栈,以为是哪路神仙在打架,走近一看,果然是两个大神仙,俗话说神仙打架小鬼受难,她这当小鬼的,就要有当小鬼的觉悟,白芷昂这头当没瞧见跑开。
次日清晨,白芷看着两位昨夜打架打到亥时,打的粗脖子红脸的二人还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这睡了一觉,才过了几个时辰?
这二人就和好如初了?
果然,这心胸狭隘之人是没有长久朋友也没有长久敌人的,只有利益啊。
白芷坐在一旁,二人感受到白芷异样目光,沉寂许久。
片刻南羌清了清嗓子“今晚凌晨二更天就去高家。”
怀清放下粥碗,看了一眼白芷,白芷识趣的给怀清盛了一碗粥。
“今晚……”怀清语气犹豫,南羌脸上氲着怒意。
“不行?”南羌凌厉的盯着怀清。
怀清凑近南羌跟前“听说这大名鼎鼎,一年一次的如橼船会。每年如橼船会,这天下文人都会赶来一争高下,一夺风采,不仅文人,还有各达官贵人。有幸还能一睹王侯宰相这样的大人物,你确定不去瞅瞅?”
南羌眼珠子转了转,白芷小心翼翼看着南羌给南羌挤眉弄眼。
王侯宰相,那么说王爷王妃多半也在啊,这不就相当于送进虎口吗?
怀清继续怂恿“当年先帝最疼爱的宝文公主就是在如橼船会上对徐家公子一见倾心的。这醉香楼的闫玉娇,还有京都其余三大名魁,和教坊司十二名妓今晚都在船里。”
南羌塞了一个包子进嘴,须臾南羌拍桌而起。
“算他高家走运,今晚就先放过那高家,去如橼船会。”
白芷硬是扯出一笑意,眼里愤恨呼了一口气。
酉时天黑未黑,河边蛙声虫鸣,垂柳河畔两侧人熙熙攘攘,一排排灯笼挂在河畔两侧,一眼望去,宛如一条火长龙。
河水中央,河里两头是一艘艘朱红小船,船身描着金色花纹,船头绑着一红花,还有挂着一小灯。
船上放着一方正茶几,茶几上文房四宝一套,茶几放着笔墨纸砚,茶几旁侧放着一桌子,桌子上一壶清酒,一壶茶,还有一瓶儒雅插花。
河正中央一艘大船,高一丈有余,船身花纹更为精细,在灯光下,船身金色熠熠生辉。
船中有两层高楼,层台累榭错落有致,楼阁木基飞檐,精雕细刻,雕梁画栋,灯光下映着阁道涂有鲜艳欲流的丹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