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平山沉吟不语,片刻才道“司首大人留在南淮多几日也好,这样我也能好好的在他面前表现表现。”
辛平山起身搂着勉音县主粗大的腰身离开大堂。
后面的婆子一言不语,垂低着头默默在后面跟着。
长淮大街第二遇就冷清了不少,这大街上零稀的走着几个人,两边铺子有好几家都关了门不做生意。
袁望淳跪到昨夜半夜,春棠居是连半个人影都没来。
最后还是江北治松口让袁望淳进了屋里。
袁望淳膝盖肿的不能见人,早上王府里的丫鬟婆子端来膳食,袁望淳揉了揉膝盖,丫鬟撇了一眼,眼眸冷的不能再冷。
袁望淳眉头往眉心一聚“你们王府里不是有郎中吗?我身子有些不适能不能叫他来一趟。”
后面的婆子上前“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府里头的郎中是我们的四小姐。
我们四小姐平日里也只是给公主,还有王爷夫人,府里掌事的看诊。”
袁望淳面色一阵青一阵紫,婆子不动声色的将袁望淳面色变化尽收眼底。
婆子不徐不疾继续说道“老身也也不是藐视大人的意思,只是大人是男子,我们是小姐尚未出阁总要避一下。大人实在难受,老身这就让人去府外面请一个郎中回来替大人看看。”
袁望淳这下子面色更黑了,声音变得尖酸刻薄“一个奴婢也敢在我跟前称为老身。”
婆子抬起头,面上含着笑意“老身乃是先前淮安侯爷的奶娘,淮安侯爷去京都陪先帝侍读前,大小事皆由老身伺候。
沾了淮安侯爷福,老身被先帝不大不小赐了一个夫人虚名,不敢在大人面前自称为奴,是怕对先帝不敬。”
此话说白了就是她只是淮安侯爷一个人的奴,在外人面前要是敢自称为奴这是要打先帝的脸面,打淮安侯爷的颜面。
袁望淳面色由黑慢慢变成白,看着一桌子的菜索然无味。
这长宁公主特地让这人来给他送菜,摆明就是让他难看。
袁望淳不言,婆子道“大人这郎中还请吗?”
袁望淳抿着嘴唇“不敢劳烦夫人。”
婆子依旧噙着笑“既然大人没别的事,那老身就不打扰大人休息。大人在长廊外面跪了一夜,这到半夜风凉这是容易入人体,要是大人身子真的不舒服,大人也不要强忍着。
大人毕竟是我们府里的贵客,要是带人在我们府里病了,长宁公主怪罪下来,老身怕也是担待不起的。”
袁望淳怎么听这话心里都不舒服,最后故作轻松“像我这种长年累月习武之人,又不是贵家大小姐,那又给一阵风就吹病了的。”
婆子自然而然的接了过来“大人这块可就不对了,我们三小姐也是自幼习武,平日里别说是山匪,就连是老虎都能打死一只。
这几年也不病一回,就前些阵子贪玩淋了一阵雨,第二天就身子发起热症。”
婆子说完,双手放在腰间前“老身跟大人说这些做什么,大人先吃饭吧,老身就不打扰大人了。”
袁望淳等人走后,记得将筷子往桌面上一摔,江北治刚好走了进来。
“师傅。”袁望淳有些心虚。
江北治坐在凳子上面,面色也不大好看。
“师傅,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查案,谁知道这长宁公主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江北治看了一眼门外,袁望淳紧忙闭着嘴。
夜里,袁望淳走在长淮大街上,到了揽月楼门口,看了一眼。
揽月楼老鸨看见袁望淳一身官袍,又想起这几天传的沸沸扬扬的事,老鸨给那几个小娘子使了个眼色。
几个小娘子纷纷躲过头,不着意的避开袁望淳。
老鸨看着袁望淳越走越近,走到了跟前两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