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雄鹰般强壮的努尔哈赤终归是病了,他已年近七十,这一病立刻引起了恐慌。
努尔哈赤有五个大臣费英东、额亦都、何和里、扈尔汉、安费扬古。他膝下有四大贝勒代善、阿敏、莽古尔泰、皇太极。他膝下还有四小贝勒阿济格、多尔衮、济尔哈朗、多铎。
不好搞的是,这次来辽东抢劫,他好巧不巧的将这这些人全带来了。
老爷子快不行了,这可怎么办,可不得抓紧夺权吗,于是乎一时间那叫一个热闹。
后金营寨中发生的这些争权夺利,纪寻其实都知道,但他却权当是看戏,丝毫不以为意,也并不觉得这是个打垮后金的良机,孙承宗也是这样,他两人虽没有交流,可谁都清楚,这不过是努尔哈赤的计,对外的计,也是对内的计。
纪寻和孙承宗都很清楚,今年辽东的战事已经结束了,为什么这么说呢,一来,努尔哈赤没本事攻占由纪寻和孙承宗亲自坐镇的宁远城,二来,纪寻和孙承宗也没有丝毫的把握凭宁远城内这三万兵马干掉努尔哈赤,哪怕努尔哈赤真的一病不起。
所以,大家都在等,纪寻在等第一场雪,努尔哈赤则在等纪寻会不会出现破绽。
无奈和,纪寻虽整日派人在城头上辱骂努尔哈赤,可就是不出城,于是乎,第一场雪到来之际,努尔哈赤的病终于好了,他上了马,在一对人的保护下来到了宁远城下。
这日,初雪纷飞,老迈却依旧生猛的努尔哈赤再城下亲自喊道“某,努尔哈赤,请见纪将军和孙将军,忘不吝一见。”
城门终是大开,先是出来了一伙军士,在城外百丈处打扫出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后摆上了桌椅及酒食。
纪寻和孙承宗并肩出来,没有带任何的护卫,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向努尔哈赤走进。
努尔哈赤扬天大笑,吩咐道“皇太极留下,余者后退百丈。”
四人相见,各自坐下,努尔哈赤倒也爽快,亲自倒了两碗酒,说“这碗酒,某想和打败我的勇士对饮,不知可否如愿。”
孙承宗面色如常,不见动静,于是纪寻便知道了孙承宗的意思,便不造作,大方的端起酒碗,和努尔哈赤对饮。放下酒碗时,纪寻说“哎,能和可汗执手共赴黄泉,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扯这慌,纪寻针对的却不是努尔哈赤,而是坐在努尔哈赤身边沉默不语的皇太极,他知道,这个三十出头的皇太极才是大明最大的敌人,所以,纪寻似有些急迫的想要试试此时的皇太极已经成长到了什么地步。却无奈,他什么都没有看到,这家伙和他爹一样,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努尔哈赤更是笑着说“小将军战场杀伐果断,不成想倒是个有趣的人。”
纪寻也笑着说“可汗大病初愈便如此痛饮,切莫伤了身体。”
努尔哈赤“哎,某戎马大半生,全靠这酒肉撑着,莫说只是小恙,便是今夜便要死喽,死前也得喝个痛快。”说着话,其又倒了两碗酒,却是敬向孙承宗“某一生所敬之人屈指可数,孙将军可为首位。你我征战数年,却无缘对坐痛饮,今朝可遂此愿。”
孙承宗端起酒,与之共同饮下,说“可汗亦是孙某此生敬仰之人。”
第三碗酒,四人共同饮下,这时,皇太极终于开口“我后金愿与大明重修盟好,不知可否如愿。”
闻言,孙承宗目露喜色,刚想答应时却听纪寻抢先说“如此自然最好,这样吧,可汗不必回去了,随我等进京面圣可好。”
闻言,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的眼睛同时咪了起来,进京面圣还叫重修盟好吗,那叫臣服。
皇太极说“纪兄说笑了。”
纪寻亦是本起了脸“哦?那是你误会了,纪某并不是在说笑。”
努尔哈赤再次端起了酒碗“最后一碗酒,来,且干了它。”
喝下这碗酒,努尔哈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