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样硬生生打断别人讲话的,真没礼貌。”女高中生把话埋在心里,嘴上不情不愿地将昨晚所经历的一切告诉佐木。
后者用拳头撑着下巴,一动不动地听完整个案子,之后就独自陷入了沉思。
“下车吧,到樱园女子高中了。”
“啊?到了吗?”佐木恍若隔世。
“想到了吗?凶手制造密室的手法?”
“你倒是还蛮懂?”
“那当然,喂,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佐木的嘴角划过一道弧度,“实不相瞒,半点头绪都没有!”
“唉,真是令人失望。”说着长崎熏打开车门,“不过呢?和我预料的差不多。”
“佐木同学?”目暮十三倒是听出刚才的话纯粹是佐木故意恶心熏子的。
“咚”,佐木用墨伞戳在地面,“先去看看现场!”
“嗯!”
“日暮警官?”走到新校舍正门玄关处时,一右手杵着拐杖,走路一摇一摆的老头冲目暮十三打招呼。
“荻野校长!”
“校长好!”长崎熏躲在目暮的背后,不敢正眼看着荻野健治,弱弱地低头问好。
虽然校长表面看着亲善,但骂起人时,真是不留薄面。
见荻野似乎有话要问,目暮警官冲身后的女生说“熏子,你先带着佐木去查看下现场!”
长崎熏点头,在前面带路,佐木紧随其后。
“这位男同学是?”
“是不动高校的高中生侦探,我请他来协助调查的。”
“哦……侦探……对了,警官,不知音乐教室的封锁线什么时候能去掉……有志愿上音艺大学的高三学生吵嚷着说要练习乐器……毕竟临近高考……”
“这个……案子破了,自然……会尽快的……”
后面的话,佐木就听不到了。
警戒线外,有两名警员守着。
见到佐木和长崎熏靠近,两人拦手,“干嘛的?”
“侦探,目暮警官请来的。”
其中较年长的警员抬抬帽檐,眺望了眼目暮的方向,后者有所察觉,做了放他们进去的指示。
另一名警员拉开警戒线。
“谢谢!”
两人来到音乐教室门口,长崎熏指着正对门的窗户,“这就是凶手为了翻进走廊而从外面破开的大洞!”
幽黑的破口,裂缝像是蛛网般延申,佐木弓着身,从洞口朝外望去,遥远处的高楼大厦,像是发光的薯塔。
他搓搓鼻子问“所以你觉得凶手是外来的人?”
“外来的人,难道不是?玻璃渣子都在走廊内,这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根据平成近些年犯罪白书的数据,谋杀案中约有近九成是熟识的人所为。
“作为一名教师,社交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平时接触较多的无非是学校同事,各班学生,以及学生家长,还有亲戚好友。
“而栗山不朽所教的是辅课,和家长的沟通必然不多;另外他老家在长野县,32岁且独身住在东京,平日与亲戚的接触也不会很多,不容易产生这方面的纠纷;还有你提到他追求极致的‘准确性’这一特点,导致他在学生中的人缘不太好,说明他是个不太容易相处的人,估计社会上的朋友也不多;从这些方面考虑,凶手的范围可以缩减到经常接触的学生或者学校同事。”
听完佐木的分析,长崎熏一时间语塞,重新审视起面前躬身查探,棱角分明的男生,支支吾吾说“直接……就下这样的判断,是不是稍微……有些武断?”
“这还武断?”佐木冷哼一声,“那我就再说关键性的一点,如果死者在昨晚将近九点时,约的是校外人士,为何不把会面的地点安排校外?这样不是更加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