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是打算把我留在这里?”佐木沉着脸,“可别忘了,我进来屋子的时候,可至少和两个人碰过面,如果我消失了,到时候警方问起,你们绝对难逃干系,难不成把见到我的佣人都杀了?”
低头沉思片刻,长治小野和他身后的远藤样子交换了下眼神,面无表情地说道“到时候我先出去,佐木君再和绿子小姐一起出来……”
“原来如此,看来我今日必有性命之虞。”高中生脸上没有惶恐之色,似乎隐有觉悟。
反而转过身子,重新面对身姿婀娜的漂亮女人,镇定道“在那之前,我想知道,你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杀害你的父亲?
“毒巧克力案的受害者,野泽隆以及堂本昱的死,以我的理解,在你看来,或许都不算什么,所以我唯独好奇,你父亲对你做过什么?”
远藤绿子的表情倏然一变,眼角似乎在颤抖。
“应该不只是为了迫不及待地接手这偌大的家产?!”注意到这点的佐木更进一步道。
“呵……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深褐色沙宣头的远藤绿子背靠壁炉架,双手环抱于胸,右手的葱指在左手臂的衣服上弹动,似在酝酿言辞。
佐木眯起眼睛,嘴角咧开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
“他是个畜生,以这句话作为开口,我觉得毫不过分,哪怕是我名义上的父亲。
“在我十岁那年,母亲染上重病,他能占一半的关系。”
“是他在你母亲喝的药汤里下慢性毒吗?”佐木说出曾经在温泉的公共休息室听到的传闻。
远藤绿子冲他凝视,怨恨道“我知道外界有传这回事,但事实上,没有,他根本不在乎我母亲,不管她病得多重,卧床多久,从她查出重病的那刻起,这个男人就彻底地从心里抛弃了她,甚至不在乎外人是如何看待的……而且,更过分的是,不甘寂寞的他,还四处寻花问柳,有时候还会偷偷带回到家里来,就睡在我妈卧榻的隔壁。”
“嗯,如果属实,的确是个人渣!”佐木点点头。
“在这种情况下,我妈撑了一年多就去世了,即便是现在,我还清晰记得,病床上瘦骨嶙峋的母亲握着我的手,让我不要怨恨他。“
“你没听她的?”佐木杵着墨伞,适时插了句。
“怎么可能,要我去原谅这样的男人?“她的情绪突然不太稳定,”更何况他还对我做出过那种事情。”
“什么事情?”皮肤较黝黑的长治小野有点好奇。
远藤绿子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说出藏在心底十余年的秘密,“……在我妈死后不久,我12岁的时候,一个晚上,也是在夏天吧,我从学校回来,他拿着酒瓶闯进我的房间,一身酒气,但我觉得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他……绝不是毫无意识地闯进来的。”
“然后呢?”中年警官面色古怪,“莫非……”
“他……侵犯了我。”她的语气毫无波澜,却让佐木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甚至让我做出像是客厅那张画中的姿势,他喜欢掌控一切,男人都一样,试图掌控身边的一切,包括女人。
“尤其是在日本,自古以来,就崇尚献身精神,日本女人作为家庭的一员,却被当成是一家之主的私人财产。
“武士为领主、大名家服务是奉公,仆人为主人服务是奉公,而女人出卖肉体同样是奉公。
“在明治时期,维新之元勋伊藤博文在回答英国《每日新闻》记者提问的时候,就说过他不希望废除游廊,而他的理由竟是,站在所谓的道德的角度来说,做妓x女是高尚的,因为她们是为了尽孝道才去出卖肉体的。
“这个国家的教育便是如此,为了家的利益,为了孝敬父母,牺牲女人自己的幸福也是应该的,所以,在父亲看来,我是侍奉他,为了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