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一,什么推断?”五官端正的七濑,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移转。
“嗯,我的嫌疑似乎又减轻不少。”佐木一脸轻松。
“嘶……什么意思?”剑持勇也不是很理解他们的对话。
“有一点没觉得很奇怪吗?”
“哪点?”雪白的葱指在唇边点着。
“既然已经决定将诅咒武士的嫌疑推给佐木,为什么还要现身在萌黄小姐面前展露他杀了征丸君的事实!”金田一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个……好像是有点道理。”额前头发稀疏的中年警部用手指摩挲地满是胡茬的下巴,“从武士的作案时间来看,自佐木被发现出现在‘拼门之间’后,他本人都是在我和志鸟警员的监视之下的,根本分身乏术,不可能再去袭击……不,就算袭击了再回来,也不可能在后来再出去给山洞里的萌黄展示征丸君的头颅。”
“大叔说得不错,所以佐木的嫌疑反而减轻了。”金田一左顾右盼,似乎在找寻别人,“志鸟警员呢?把这点告诉他的话,应该能解开对他的限制吧?”
“他啊……派人去找征丸的尸体了。”剑持勇回应了一句。
“想找到那颗头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跳下栏杆,佐木活动脖颈,淡淡说道。
“找不到头,躯干部位应该容易找吧。”米色旧西装的中年警部怀疑道。
高中生摊摊手,没有任何回应,只是略有深意地一笑。
“所以说……没有佟兼春的亡魂之类的吗?”汗淋淋的冬木伦太郎用沾了汗渍的白色手帕擦拭脖子。
“冬木先生不是医生嘛,怎么会相信这种神鬼的言论。”靠着推拉门的金田一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在这样的环境长大,不得不信。”晦暗的眼神朝身后透着亮光的屋子瞟去,冬木叹气道,“只是苦了紫乃,连唯一的儿子都死于非命,或许,佟兼春对巽家家主的怨恨,至今仍存留在这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大屋内。”
言毕,他就推门进去安慰轻轻啜泣的中年妇人。
门缝射出的暖光射在佐木的右侧,打亮了半边身子,他注视着屋内的巽紫乃,突然说道“我去打个电话。”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除了解开密室杀人的手法,彻底摆脱自己的嫌疑外,还要找到相关佐证的证据,以及……动机。
动用报社记者桑田法月民间和尚在东京的目暮十三警方的关系,应该能翻出足够的线索出来。
佐木如是想着。
就是夜这么深了,叫醒两人委实有点不太好意思……
……
熬到将近三点,佐木和金田一等人才回到二楼的卧室睡觉。
兴许是剑持勇当着返回大屋后的志鸟村面说的话,得到后者的部分认可,志鸟不再对佐木抱有像之前那般的敌视情绪。
而且,新的被害者的出现,也让他身心俱疲。
以山洞为中心,进行的近一小时的摸黑搜索,却没有任何结果。
疲倦导致搜索警员的精神不够集中是一回事,人手方面是另一回事。
所以,他直接打给岐阜县的警部,要求增派人手。
但不管怎么样,晚上是不会来了。
“混蛋,这个破村子,都是什么破案子。”胡乱发泄了一顿,瘦脸的志鸟村恨恨不已地看了对面脱衣露出膀子的佐木一眼,倒头不超过半分钟就呼呼进入梦乡。
顶着熊猫眼的剑持勇也扛不住了。
“唉……真是累啊。”金田一打了个哈欠,也盖上被子睡着了。
唯独佐木,心绪莫名,撑到眼皮自动垂下后,才摘掉破碎的眼镜。
……
日上三竿,靠近窗边的金田一,脸颊被渐渐炽热的阳光,照得火辣辣般生疼。
面部肌肉滚动,闭着眼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