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计划?”电话两头的人们不约而同问。
“有关莉拉的流言蜚语,是我偷偷放出去的消息……父亲知道后,我就可以当做与她分开的筹码要挟父亲,让他同意并出资送我去国外学画……”
“混蛋!!”终于听到内情的小林意德涨红了脸,忍不住爆粗口。
佐木冷笑道“所以你表面上还是与松下莉拉如胶似漆的样子,实则在暗中利用她好达到自己任性的目的?”
“这不是任性的目的,他们既然爱我,就应该答应我这个请求,我不喜欢工厂,也不喜欢在沉闷的厂房内制作毫无生气的玻璃,他们明明知道这一切,却无视我的想法,狗屁的工厂,谁要在那个小镇上过一辈子啊!”
佐木板着脸,立马回呛“有自己的想法没错,但总不能利用爱你的人吧?为什么不选择和父亲好好沟通,偏偏要泼莉拉小姐一声脏水让其在你身前挡枪呢?你有作为男人的一点担当吗?就算是你杀害了自己的父亲,他依旧没有在小林教授面前选择告发你,而是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处理了一切……”
“别说了……我让你别说!!!”被戳到痛处的石冈俊彦青筋暴起,椅子被他摇的铿铿作响。
“不许动,乖乖坐好!”目暮警官手下的高个警员上前按住他的肩膀。
终究是个被溺爱,没有长大的孩子。
“佐木,嘉一郎是在我上塔楼之前就已经被石冈俊彦刺伤了吗?”神色异常复杂的小林意德问道。
“嗯,石冈俊彦追到废弃高塔,发现嘉一郎先生一个人孤零零地爬上塔顶,他跟了上去,在刮着妖风的昏暗光影下看到自己父亲的脸时,他就明白,嘉一郎先生已然知晓了一切。两人随即发生口角,但他们并不知道有人藏在昏暗的塔楼石梯里将事情的经过全都听到了耳朵里。
“松下莉拉小姐此前正从北边散步回来,她还没去游泳,游泳的装备还挂在手臂上,她步入塔内,隐隐听到从塔顶传来争吵的声音,于是她穿着皮网凉鞋悄悄上楼。她站在昏暗的回旋石梯上犹豫着,她不仅听到了事情的缘由和经过,更亲眼目睹后面发生的事情。”
佐木看到小林意德的眼睛亮起,便继续说道“没错,她在塔楼底下碰到你时,说发生了可怕的事情,就是她看到石冈俊彦刺伤他的父亲。
“她看到激烈争吵的两人都穿着雨衣,那把暗藏利剑的深黄木手杖靠在胸墙,公文包搁在地上。至于当时这位情绪激动的父亲说了什么?扬言要与石冈俊彦断绝父子关系吗?有可能。他发誓直到他死,石冈俊彦都将没有机会前往国外学画?有可能。他重述那些龌龊下流的勾当,关于石冈俊彦是怎么漂亮地毁了一个深爱他的女孩的名声?我想这些情绪上头的气话,石冈先生可能都说过。
“但她绝没有想到的是,被父亲数落地一无是处的石冈俊彦会猛然暴起。当时场面失控,或许是石冈嘉一郎说完后一时不想面对他儿子,突然转身背对着石冈俊彦,和后来你离开塔顶的姿势类似。而年轻的石冈俊彦一想到自己苦心孤诣的计划要付之东流,且这辈子都要活在父亲的阴影下,没有什么畅快的好日子可言。于是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里闪过……”
“他夺过了倚靠在胸墙的手杖,拔出暗藏在里面的寒光利剑,一剑刺进了他父亲的背中。”金田一一字一顿说道。
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却无人发出一言。
在这段足以从1默数到10的时间过后,佐木接上话茬,“真像个负气的孩子……”
“这一剑就是在那时候刺的……”小林意德摘下眼镜,喃喃自语,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别人。
“嗯,在您快到塔楼前。据您说,警方的法医调查尸体后发现嘉一郎所负的伤口虽小却很深,大概中剑的开始一段时间,受害者自己认为伤得不是很重。他怒气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