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违反国法律令,你能把这个放在家里?”
“这是……东市古玩店买的仿品。你们是没有去过那些店铺,能把摆件做的和旧物一模一样,这种剑……要多少有多少!”虽然不懂金石之术,但从祖辈爱惜程度来看,这把剑绝对不可能是仿品。不过,看对方是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温崇绱还在极力死撑。
“好——”
袁引随意摆摆手,又指向另一幅,“再看这幅《南山玄豹图》,虽然落款缺损,却是南朝张僧繇的真迹。它一直被南梁皇室收藏,见过的人寥寥无几,最后一次被记载,是在临安公主嫁妆礼单中。后世没有流传这幅画,甚至连临摹之作都没有,十有八九是被主人带入陵墓中了。”
“这是《南山玄豹图》?!”
苏岚烟和温崇绱都被吓了一跳。
六朝四家之一的张僧繇,就连阎司空都远师于他。莫说从未有机会看过他的真迹,就连他有这幅作品,他们这些丹青阁的画士都没有听说过。
苏岚烟瞪大了眼睛,“袁令丞,你说真的?”
袁引点点头,“你们这些画士看画,都是先看落款,再看画风与笔触。我以金石之术看画,主要是看纸张、墨色,然后对应上文献记录。不才曾经研究过前朝名家的画作,这幅画是真迹无疑!”
这下子,温崇绱再无话可说。
扑通一下瘫到地上。
“苏将军,鄙人无才无德,辱没先人。若不嫌弃,任凭差遣。”
他的言下之意,只要能够替他守住这个秘密,甘心为他们做任何事。
三人交换了眼神,苏小舟说“温大人,你只需要如实的回答我的问题。”
“将军只管问,鄙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温崇绱彻底泄了气。
苏小舟问“帮你代笔作画的人,与温家这些珍藏的来源有什么关系?”
“确实……有关系。”
温崇绱垂头丧气地说“我家从高祖父那带起,就喜爱钻研古玩书画。祖父尤其喜欢收集前朝重器,于是便和江湖上的一些人打上了交道。三十多年前,祖父偶然结识了一个盗墓掘金之徒,来往的颇为密切。这些我根本分不清真假的摆件、画作,就是那些年和他交易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