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最终勉强答应。”
“然后呢?”
“吴先生就走了。直到半年后,我祖父去世,他也没回来过。再后来,凤麟就来了我家。”
……
吴先生为了找鼎,死了。
温老爷子没能得到不死药,也死了。
他们听了半天,听了个寂寞。
……
一路战战兢兢地把三人送到门口,温崇绱垂着头、拱着手,恨不能把头埋在袖子里。
“希望大人信守承诺。”苏小舟回头道。
“三位放心。鄙人明日就向吏部递交致仕文书,带着家眷回老家去,绝不再踏足长安,后世子孙也劝他们不再入仕为官。”
温崇绱点头如捣蒜,守着秘密这么多年,他早就受够了。今被拆穿了也好,心头的大石总算落了地,长安城他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了。
苏小舟有些诧异,“那倒不必。祸不及子孙,只要他们有真才实学,学以致用,精忠报国,当然可以再做天子门生。”
“多谢,多谢!”温崇绱连连应声。
这时,苏小舟的目光落在门房几个大筐上。
筐子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书卷,已经堆得快要溢出来。
“这些是什么?”她问。
温崇绱回道“是这几个月来,应举学子投来的行卷。攒满一筐,就送到柴房去。”
苏岚烟一听,脸色刷一下白了,没想到举子行卷如此不被重视,竟然被人家当成柴火对在这里。一想到韦安石的诗卷也在其中,她的心就如搓了盐一般难受。
她不由分说地走进去,开始翻那一筐一筐的书卷。
“哗啦——哗啦——”
她忽然抬起头,抽出一个粗布缝制的函封,上面以炭笔画了一双鲤鱼,虽仅寥寥几笔却画的栩栩如生。
“这画……有点功底。”
能来京城行卷的举子,一个个非富即贵,用这么粗糙的布函的还真没见过。函上有双鲤,这是一封私信,是被门房不小心混进了行卷中。
苏小舟接过布函,递到温崇绱面前,“大人,能打开看一下吗?”
“当然!”
温崇绱赶紧接过去,挑开针脚,打开布函,拈出一张粗糙的薄纸,小心地呈到她的面前。
“苏将军请过目。”
苏小舟低头一看,纸上稚嫩的笔迹让她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