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党的挤压下,本来就过的不如意。
立了战功本来能有一个重赏,经过东林党的三吵两骂最后能够得到一个口头嘉奖就不错了,很多精忠报国的武官反倒是因为立功换来了惩罚。
老督师孙承宗是这样,惨死的袁督师也是这样,立了再多的功劳还不如东林党的一张嘴。
大清国就不一样了,有功就赏,有过就罚,孔有德还好说毕竟是一位总兵,耿仲明和尚可喜那种货色也能封王。
洪承畴、祖大寿、左良玉这样的大军头,岂不是绰绰有余。
这一次册封三顺王的事情对于大明的军心,绝对是一次重大打击。
范永斗忍不住笑了:“相信不久以后,明廷的边军武官会有不少人暗中接触大清国了。”
“东林党,军头,还有我等晋商压在明廷国体上,明廷气数不尽也得气数已尽了。”
提到大明气数已尽,范家长子也是忍不住笑了,有伯父范文程的大权在握,还有晋商范家的财力。
只要大清国能够入主中原,范家的富贵日子就要变成世代簪缨了。
范永斗收敛笑容,抿了一口蒙顶石花茶:“过来的时候,应该碰见管家管事们出去吧。”
范家长子点了点头,脸上配合的露出了好奇。
范永斗拿出一个剔红匣子,递了过去:“这里装着范家八成的地契房契,除了祖宅祖田基本上都在这里了。”
范家长子的心神再次紧绷起来,高度紧绷,迟迟没敢接手这个剔红匣子:“父亲........”
范永斗直接把剔红匣子交给了长子,平淡笑道:“莫要多想,为父并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是让你去办一件事。”
范家长子接过剔红匣子的手掌,往下坠了坠,不是匣子沉重。
而是这件事太沉重了,竟然需要用上范家全部的五行八作。
范永斗看着长子往下坠了坠的手掌,明白他为何会这样,语气里多了一丝叹息:“如果咱家的三十万两现银还在,也用不到这么冒险的用上咱家所有的产业。”
“可惜,因为洗煤厂那件事三十万两现银只剩下原来的一成,不足以支撑结下来的那件大事。”
“就是因为剔红匣子过于沉重了,为父迟迟下不了决心,毕竟万一有半点纰漏,范家就会从高高在上的五大晋商,彻底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