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贺的,全是麻烦。”杜荷抽了抽鼻子,指着山谷里面说道“看到了吧,金矿,说白了这次叛乱就是因为它引起的,早知如此我就不应该掺和,现在好了,守着宝山哪儿都去不了,陛下的旨意一天不下来,我就得在这里守一天。”
“杜侍郎已经把消息送去长安了?”
“敢不送么,这么大的事情,金矿啊,除非脑袋不想要了,否则谁敢隐瞒。对了,冯兄此行可是有什么事情,你我虽然才第二次见面,但却投缘的很,若是有事不必客气,直说便好,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定不推辞。”
这话说的真没意思,冯智戴就不相信杜荷不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
不过,既然杜荷不说,他也只能假装他不知道。
“杜侍郎……”
杜荷打断冯智戴,笑着说道“冯兄若是看得起小弟,直呼小弟名字便可。”
“好吧。”冯智戴点点头,认真说道“杜荷贤弟,其实不瞒我说,其实这次我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想必你也知道,我冯家世居岭南,祖辈一路筚路蓝缕,历经千辛万苦,才将岭南发展成现在这样。
如今,岭南刚刚有了一点起色,朝庭便来摘果子,改土归流不说,还要将冯家祖辈留给后辈的唯一一点财富收走,这怕是有点说不过去吧。”
说了半天,就是岭南的一切都是你家的呗?
杜荷摇摇头“冯兄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我想提醒冯兄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岭南是天下人的岭南,并非是某一家某一人的岭南。”
“岭南是岭南人的岭南,岭南是冯家的岭南!为兄劝贤弟一句,武力不可持,三千精锐人数虽然不少,但在岭南却也算不得很多。”冯智戴语气不善,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把杜荷留在岭南的味道。
“那又如何呢,你敢杀了我么?冯兄,眼光放的长远一些,不要被眼前的财富迷了眼睛,为了区区一座金矿就与朝庭撕破脸真的好么,岭南真的可以对抗整个朝庭么?有道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冯兄久居岭南,却没有看到岭南真正的财富在什么地方,实是让人扼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