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
西奈想了想,还是上了楼,拧开了诺顿卧室的门把手,并打开了灯。
房间里只有黑灰两种颜色,十分单调。
黑色的地毯上面,躺了一个人。
西奈的眼神一变:“你躺在地上干什么?”
没有任何回应。
“起来,你不是说你今天不在家吗?”西奈弯下身去拉他,“干什么呢?”
她的手刚一接触到他的身体,差点被烫伤。
她神色又是一变。
糟了。
发高烧了。
可贤者也会生病吗?
西奈来不及多想,去洗手间拿了湿毛巾给诺顿盖在额头上,又立刻给嬴子衿打了个电话。
那边接通之后,她立刻开口:“阿嬴,贤者也会生病吗?”
“嗯?”嬴子衿说,“当然,贤者除了拥有长久的寿命以及为了抵挡灾难而生的特殊能力,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会受伤,也会生病,只不过自愈能力很快。”
她顿了下:“怎么回事?”
“他发烧了。”西奈拧眉,“看起来没有自愈的迹象。”
“放心,姑姑。”嬴子衿开口,“没有生命危险,你按我说的做,先拿普通的发烧药给他吃就行,如果半一个小时后烧还没有退,你给我说,我过去。”
“好。”结束了通话,西奈立刻去找药。
中途又给夏洛蒂发了一条道歉的信息。
西奈很聪明。
眼见诺顿这个样子,她就能够猜到,应该是诺顿去炼金界这八个多月,受了什么伤。
她没怎么接触过炼金术师,但她可是因为贤者魔术师随随便便的一颗药,就变成儿童十年。
炼金术师的确很可怕。
只不过在她周围都是贤者,让她的思路已经有了一个误区,贤者是无敌的存在。
却忽略了顶尖古武者和顶尖炼金术师也能够给他们带来致命的伤害。
西奈将诺顿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费力地把他往床上搬。
诺顿的身材是脱衣有肉,穿衣显瘦那种类型。
她真没想过,他这么沉。
折腾了足足十分钟,西奈才将诺顿抬到了床上。
休息了三秒,她又去拿药箱。
别墅里最不缺的就是药,诺顿有很多瓶瓶罐罐。
“乖,吃药。”西奈像是哄宠物一样,“吃了药才能好。”
诺顿闭着眼,没有一点回应。
他额前的碎发湿漉漉地贴着额头,汗珠一滴一滴地滚下,从下巴滑落至修长的脖颈,最后没入锁骨,消失不见。
为了让她散热,西奈帮他解开了几颗扣子。
西奈不得不承认,他的身形也十分完美,肌肉线条流畅,不属于超级男模。
又废了半天的劲儿,她才把药给他喂下去。
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俊美的容色苍白,让人恍惚之中生出了一种破碎的脆弱感。
西奈想起了她以前养的那只大金毛。
平常总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威风得不行。
有一次淋雨生病之后,委屈巴巴地蹲在狗窝里,等着她的投喂,眼神可怜。
原来,他也有这样的一幕。
西奈开始思考着要不要给他拍个照,以后有了把柄可以要挟。
想了两秒,她还是放弃了。
她这么善良的人,不要和这个老无耻同流合污。
西奈叹了一口气,将几块湿毛巾拿起来,准备去卫生间换换。
还没完全起身,一只手忽然扣住了她的手腕。
力度极大,让她根本没有挣脱的机会。
西奈一下子被拉到了床上,随后整个人都被禁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