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季楚小了三岁,小时候就整日里粘着季楚,季楚带着她和她弟弟阿仓可没少干坏事,到了现在,苏苏和季楚比亲姐妹还亲。
季楚宠溺地揉了揉苏苏的头发,又捏了捏她肉肉的脸,“那你以后可要好好照顾八八哦,一定让它活到八十八!”
“那……阿姐,你以后可以让我去你那找你吗?如果你不说,娘是绝对不会让我去你那玩的……”
季楚的眼睛转了转,抿着的嘴角透着心虚,“好呀……到时候我会给你写信的。”
当晚,一直没露面的季崇,陪着楚夫人来到了季楚的屋里。
季楚的房里摆满了大红的喜物,丫鬟们还在作最后的清点。
“玛瑙链是二十二串吧?再数一遍,千万别弄错了。”玉愿利落地核对着每个箱子里的物品,转身看到了掀帘进来的主君夫人,“主君……”
玉愿微微颔首,领着一众丫鬟下去了。
季崇绷着脸,搓着手,率先开了口,“阿楚,爹来看看你,爹万万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匆忙地就嫁离了季家,是……是爹对不起你。”
原本还有着怨气的季楚,一看到父亲脸上的自责,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父亲和娘亲差了近十岁,今年都五旬有余了,多年在沙场上,风吹日晒下,面庞早就干黑又布满褶皱。
“爹……不怨你,是天家的错。”这是季楚能说出来的不多的宽慰。
“哎……”季崇长叹了一口气,知道女儿这一时半会还走不出来,转身抹了一把脸,吸了吸鼻子,走了出去。
楚夫人靠着季楚在床上坐下,手中捧着一个漆木盒子,打开后,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银票。
“阿楚,娘的那些首饰珍宝什么的都给你装进箱子里了,连上这些银票地契还有其他地方的庄契房契,娘的大半嫁妆都给你带上了,到了北疆,日子不知道会过的怎么样,重安侯若是疼惜你还好,若是不疼惜你……”楚夫人吸了一口气,“咱也不指望他,你要记住,女人不能只依靠男人,他不爱你,你就自己爱自己,你以前喜欢习武喜欢商道,那你就去学,反正你有着这些家产傍身,不用怕他!”
“娘……”季楚合上了盒子,推回给了楚夫人,“这些都是阿翁给你陪的嫁妆,你全给我了,你怎么办呀,阿翁在江南阳城,离这青城那么远,若是你有些急用,阿翁也不可能及时支应你,我不能要。”
“不行!娘给你的,你就接下,娘这还有呢,而且你舅舅来回走商,来到青城时总会给我带些东西,你不用担心我,这不是还有你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