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丞丞松了一口气,猛地又磕了几个头,可秦起根本没看,急忙拉着大夫到了床边。
这个大夫年纪已经大了,查看了秦欢脑后的伤口,又翻开了秦欢的眼皮。
“到底怎么样?”
大夫摇了摇头,“伤口得赶紧包扎,要剪掉后脑的头发,随后我为小姐扎两针,加上药汤。”
“这是什么意思?是没事对吧!”合戟站在一旁,眼圈泛红,一直酸的在眨眼。
大夫来不及耽误,“拿剪刀来!”
说过便疾步走到桌边写药方,“小姐虽说还有一丝气息,可她毕竟伤的是后脑,能不能行来还难说。”
秦起急了,猛地抓起大夫的手,“她……她可能醒来吗?”
大夫低眼看了看秦起的手,“你再这样抓着老夫,可能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秦起猛地撒开了手,“对不住。”
不一会,大夫就将药方递给了一旁的合灯,“速速去抓来,回来直接去厨房慢火熬制一个时辰。”
“是!”合灯一刻也不敢耽误。
此时合彩和其他侍女端来了好几盆热水,还拿来了剪刀。
大夫也不耽误,打开了药箱,从中拿出了麻布。
“你们轻轻地将小姐翻过身。”
季楚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欢儿翻了过来,露出了甚至已经干了的满是血的后脑勺,头发和伤口冒出的血都黏在了一起。
大夫轻轻拽起后脑的头发,却没有丝毫犹豫,几剪子下去,后脑勺的头发就只剩和血黏在一起的那一点了,他轻柔得用温水擦拭了一番,敷上了带来的上药,最后用麻布缠了好多圈。
忙完这一切,他稍稍松了口气,开始为欢儿扎针,几针下去,欢儿原本微弱的呼吸渐渐变得起伏可见。
他擦了擦汗,说道“刚才我来的时候听说小姐是落井受的伤,我可否查验一下小姐的其他地方?”
秦起没有丝毫犹豫,“好,麻烦您了。”
大夫便轻轻地按压转动了其他地方,转到欢儿的右手时,眉毛忽然皱了起来,“小姐的右手应该是折了,我为她包扎一下,她还小,身体正在长,只要不要乱动,应该是可以复原的。”
“好,一切都听您的。”
收针后,他又翻了翻秦欢的眼皮,摇了摇头,冲着秦起说道“怕是很难醒来了。”
秦起的脸就像定住了一样,双目空洞,停了好久才缓缓说道“麻烦您了,这几日还劳烦您日日上府上看诊。”
“这个侯爷不必担心,小姐是我的病人,我自然不会抛下不管,一会药来了后,一定抓紧服用,我再回去查查古籍,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
秦起为他让了条路,拱手相送。
“其他人都退下吧……”季楚遣散了其他下人。
只有秦犀和合戟久久不肯离去。
季楚走到了秦犀面前,摸了摸他的头,“阿犀,你不必太自责,你二叔正在气头上,先回去吧,等晚上再来看你小姑姑。”
秦犀摇了摇头,哭的厉害,“是我没有照顾好小姑姑……”
秦起从床边起身,没有看秦犀,径直走到了门外,看着院中跪的笔直的吴丞丞,秦起什么都没说,只是叫来了几个家丁,“你们,去把她院里的枯井给我填平!今天就要填平!”
“是!”
在转身回屋时,秦起顿住了步子,回首说道“你不要再住那个院子了,搬到西北角的小院吧!”
“是……”吴丞丞恭敬地答道。
西北角的院子连个名字都没有,比她原本的院子还要偏。
秦起回到了房间,看着毫无生机的秦欢,心疼的都要碎了,季楚见状,便让玉愿去厨房看看药怎么样了,自己也出了屋子,只留秦起一个人。
当晚,季楚睡到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