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早我去街上买的,没想到这样的意外会发生在欢儿的身上,她是个聪明伶俐的学生,我来看看她。”郭嘉递上了还在扑棱着翅膀的母鸡。
季楚举起了自己的双手,无奈地耸了耸肩,正仁便接了过去。
“谢谢郭夫子挂念,来,进屋吧,一会欢儿就要服药了。”
郭嘉进了屋,看到床上脸色苍白,胸前起伏微弱的秦欢,吃的高高壮壮的郭嘉竟然红了眼睛,肉肉的肩膀一抽一抽的,他抹了抹泪,“我这一路上见过不少生离死别,可是看到这个娃娃这样躺在这里,我还是忍不住……”
“郭夫子,你之前就说有想离开的打算,现在欢儿暂时可能上不了课,你要是怕耽误行程,便可以先上路,府里会准备好盘缠的。”
“不!她还有半个月的课没上呢!等她好了,我把这半个月的给她补完再走!”
感动之余,季楚还为欢儿捏了把汗,等她醒来,竟然发现那半个月的课竟然还在原地等着她,要是搁在季楚身上,她情愿再睡会……
这一天,方大夫又来看诊了一次,秦欢虽然还在昏迷着,可脸色不像昨天那样铁青铁青的了,稍微有些好转。
当晚,秦起半夜去了书房,查看胜伯筛查出的人员名单,归梧院里静悄悄的,却有一个身形瘦削的蒙面人悄悄翻墙而来。
没错,就是吴丞丞。
她轻轻推开了房门,走到了秦欢的床边,轻轻拔出了袖中的匕首,匕首在月光下闪着莫名的亮光。
看着床上小小的人,她握着匕首手柄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想起往日这孩子对她的好,手里的刀迟迟落不下。
本来她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割开麻布,用刀子重新割开伤口,再用在脏水里泡过却用药材熏过的麻布裹上,这孩子就必死无疑了,可……可这样惹人怜爱的孩子,她怎么能再次割开她的伤口呢……
算了,这个时候秦起也快回来了,这次就算了!这是她和秦起的恩怨……
吴丞丞收起了匕首,自顾自地说服了自己。
在离开院子时,她不敢回头,她怕她自己后悔……
在翻过院墙时,胸前压在墙头的时候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落地后,她整了整衣衫,捋过胸前时,畅通无阻,一马平川,手指骨节分明……
烛光下,秦起修长的手指有力地扣在胜伯递上来的那张名单,神色阴森,他抬眼看向秦胜,“从昨天到今早出府的就是这十三人吗?”
“是,这些除了后厨外出采买蔬果的,还有一些是昨晚出去请大夫抓药的。”
秦起看着这些人的名字,挥手一合,倚在太师椅上,没有丝毫感情地说道“除了合灯,其他全部赶出侯府。”
秦胜微微有些惊讶,“全部吗?这些人都是府里的老人了,突然赶他们出去,怕是他们的生计……”
“他们的死活与我有何干系?”秦起不耐烦地打断了秦胜,“既然他们之间有太子的眼线,那就只能错杀一千。”
明明是秦胜和他说怀疑这些人有奸细的,现在为何又如此扭捏。
秦胜心中了然,这样暴躁的侯爷,怕是不正常的。
秦起起身,径直离开,“我回去休息,剩下的交给你了。”
回到了归梧院,他进了主屋,看到床上昏迷的秦欢,他怜爱地理了理她的鬓发,轻轻地走出了屋子。
秦胜告诉他,欢儿是意外坠井,虽然他不记得了,可心里的心疼却是实实在在的。
随后他便想都没有想就走向了东边的偏房,熟练地点上了屋内的灯,正在他坐在床边拖鞋时,身后的季楚醒了。
季楚警惕地退到了角落,“你又喝醉了?”
然而听到她的动静的秦起比她更加警惕,秦起直接跳了起来,弹到了离床得有五步远的地方,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