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又太远,根本听不到。
不用继续说,秦起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可能,绝无此种可能!”
“侯爷,簌儿也知道此事荒谬,只是簌儿真心爱慕侯爷,希望侯爷防人之心不可无。”话落,高簌款款起身,微微点头告辞。
一切言辞都恰到好处,既不啰嗦,又勾起了秦起心中的疑虑。
秦起坐在树下,今日他收到了太子的质问,尤其是对季楚和方初初的怀疑,他怀疑此二人其中必定有一人泄露了消息。
他还没来得及回信。
此时,慈宁宫种却是一片祥和。
听到了最疼爱的孙子的遭遇,太后念了两声阿弥陀佛,和身边的侍女说道“不要紧,只是龙困浅滩罢了。”
“是,太子殿下必然能再次崛起的。”
“对了,静心,过段日子你带着些皇上赏的牛羊肉去看看太子妃,她们的孩子刚出生,刚满一岁,万一经过此事太子妃太过伤心断了奶,那就不好了,此时,什么都没有鑫儿重要。”
“是……”静心准备退下。
太后却抬了抬手,“等等,上次为太子开光的那串琉璃檀木手串,你再为太子带去一只,就说那一只已经为他挡了灾祸,已经无用了。”
“是……”
等静心出去后,太后用一个手帕拿出了那串手串,细心包好,可全程却从未亲手碰过那个手串。
她看着那串手链,慈祥的眼尾微微下压……
鑫儿,我的宝贝重孙,曾祖母会为你准备好一切的。
归梧院中,秦起坐在树下吃起了火腿,表情却不轻松。
季楚若无其事地走了过来,“怎么了?今日府上准备的有火腿?”
“来!”秦起一见季楚来了,便笑着起身,拉着季楚坐下,“这是郡主送来的。”
“哦~”季楚坐下,尝了一口,“想来是郡主亲自下厨的吧?”
“不是,这是她买的。”秦起顿了一下,说道“阿楚,我知道你与曾邺成绝对是清白的,只是最近太子出事了,很可能有内鬼,为了不让太子拿上次庙会的事做文章……”
季楚一下站了起来,本想发脾气,但转念一想,这秦起是摊开了和自己说的,就是不想要误会,这总比那些背地里怀疑强多了,便压下了几分脾气,“我没有做过什么不利于侯府的事,那次的事,初初除了知道有你,其他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你放心我做了的事我一定会认。”
秦起起身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我信你。”
三日后,太子府收到了回信。
高霖带着琉璃檀木手串的手亲自接过了信,打开之后,高霖直接将其扔到了桌上,“和她没关系?女人最易误事。”
说罢,他便准备再起草一封书信,这个女人隐患太大,不能偏宠偏信。
“殿下,这是张多则大夫递来的信件。”
高霖打开,原来是建议现在将贵妃的那本《霜华妇规》给捅出去。
高霖摇了摇头,起笔回信。
此时他刚刚被罢黜,如是此时弹劾,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反扑,吃相极为难看,不如过段时间,等圣上的怒火平息,静待时机。
“去吧,把这两封信都送出去吧,都要加密。”
谁知秦起收到信后,非但没有听进去,反而回怼了他一封吾有美妻,若论手足与衣服,只见衣着依附残缺之身,却未曾见四肢康健之人裸行,外人离间,内府不安,朝堂之失妄加于一介妇人之身,岂非一国倾颓亦是美人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