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冲向了前方的玉阶,笨重的身子猛地一滞,随后便软塌塌地垂了下去,就如秋日的枫叶,血红的灿烂,却也是生命终结的飘落,血顺着玉阶缓缓流下,染红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臣……心如此……”成启丘最后两目空洞地呢喃出了这一句话,反复了三遍,“臣心……如此……”“臣心……如……此……”
!!!
“父亲!”
“相爷!”
一时间堂上乱了套,高康也惊到了。吓得起身,离开了龙座。
秦起心下不屑,成启丘以为皇上会怀疑到他成府里去,才到死也要表忠心吗?真是为了他儿子和成家的后来考虑的十分齐全啊……
“秦起!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是你逼死了左相!”一时间,左相的学生和三皇子的人都围住了秦起,群情激愤。
秦起就任他们说,果然,下一秒,皇上就怒斥,“住手!你们当这是哪里!秦起,你先随季楚氏下去,来人,将左相……厚葬!成司明革去副丞官职,上交私矿,在家精心思过,若是再让朕听闻你留恋烟花之地,必将你驱逐出京!”
纵使厚葬他让季家人和秦起心里都不大痛快,可是,他也算是死了。
当天,京城瞬间传遍了此事,只不过传到坊间的更多是批判秦起的,说秦起逼死了一代贤相,青城有个将军夫人竟然在殿上说自己被一个年轻人奸污,等等。
此时,洛府中,洛青田满脸愤怒地来到了洛煊的院子,“你看看,幸好我今日将你关了起来,人家左相求到我们家让你帮个小忙,你不但不愿,反而要去帮那个妇人写词!现在好了,左相撞阶自尽了!”
洛煊这时脸上才有了一丝起伏,双眼震惊。
“你给我听好,放弃给那个女人写词的心思,否则,你就是与左相门下的所有弟子为敌!要不然我就不会放你进宫讲学。”
“我是宫中教辞,不进宫,自会有人来找我。”洛煊脸上淡淡的,和那日在穗楼与众公子谈笑风生的洛公子完全不同。
“我怎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我不是你的女儿。”
洛青田并没有很生气,只是打量了洛煊一圈后便转身离开了,似乎这样的对话并不鲜见。
“恶心……”洛煊看着离去男人的身影,厌恶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这日晚上,季家人在客栈里一起吃了一顿晚膳,众人的脸上终于没了往日的愁眉深锁,眉心都稍稍舒展开了些。
饭后,楚姒将秦起单独叫了出去。
“母亲……”
“今日虽说没能让那人亲自偿命,可我也认了,多谢你了。”
“母亲客气。”
楚姒坐正了身子,直视着他,“今日殿上具体的事,阿楚不会知道,这次我们也算是有一样的敌人,可是,我不希望,以后你的大业中也把阿楚算成你计划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