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知在想什么。
“玉夙?”
“啊?”她终于回过神来,定了好几处,才将眼神聚焦在季楚身上,“没事没事,风寒而已。”
“那就好,别累坏了身子。”
说着说着就到了自己的院子,玉愿守在房前,见季楚回来,便甜甜地笑着为季楚打开了门,“小姐……”
季楚有些累了,径直走进屋里,猛地趴到了床上,将脸埋进了被褥里,闷声说道“玉愿,给我捶捶背吧,让玉夙去看看阿铎的行李收拾的怎么样了。”
没有人回应,可季楚却能感受到床边一沉,她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肩。
接着就是一阵有力的捶按,“舒服……”
不过这手劲儿怎么这么大呀,“玉愿,你最近是不是练了腕力啊?”
说着季楚微微翻身向后看去……
“怎么是你!”
像是怀疑在做梦似的,季楚愣了好久,接着去捏了捏秦起的脸,又拍了拍自己的脸,“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在季府留下的人将母亲的消息传给了我,我当时还没到贺川,便折回来了,皇上说了要我处理好丧事,那么母亲的丧事也是丧事,不算抗旨。我回来后没让人告诉你。”秦起笑着将季楚的身子转了过去,“好了,我继续为夫人按按吧,这段日子你辛苦了,我应该再早点赶回来的。”
……
季楚没有说话,肩上的力道很重,却又很舒服,这段日子她的确绷得很紧,无论是在兄长嫂嫂面前,还是在祖母面前,她都是一副强势刚硬的样子,实在太累太累了……
秦起的手一顿,他感受到手下的这副纤薄的肩背在微微颤抖,他伸头看去,“阿楚?”
将季楚的身子正过来时,才发现,阿楚将脸埋进了手中,泪水已经渗过指缝滴到了被子上……
秦起歉疚地将她抱进了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留你一个人,对不起……”
京城的成府,相府的匾额被摘掉后,宾客就少了很多,可以前的幕僚和人脉都还在,又逢秋闱,有不少富家学子登上了成家的家门。
“成公子,这是一点心意,蜀中茶具大师步宰胡的闭关之作,还请笑纳。”说着,这个人轻轻敲了敲茶具下的檀木曲水流觞型的底盘,声音有些空洞,随后,底盘的侧面竟然抽出了一个小抽屉,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银票。
侯明常见此皱了皱眉,转头去看成司明的反应。
成司明还身着孝服,僵硬地靠在榻上,脸上的淤青稍微淡了些,他看着那茶具,笑着说道“放心,冯公子才高八斗,自然会金榜题名。”
那人喜不自胜,急忙起身作揖,“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客人都走后,侯明常没了好脸色,“启明,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岳父在时,无论他怎么和太子斗,都不会拿科举开玩笑!因为岳父知道,科举是国之根本,是万千学子的命!你怎么能答应他们!”
“我不收他们的钱,自有其他人为他们作弊,再说了,没有钱,拿什么和秦起那狗贼斗!”
“……”侯明常对这个幼稚的小舅子很是无奈,他换了种思路,“你想想,你才被圣上处罚,在家中静思,若是此事有个万一,你的脑袋还想要吗?!啊!为了岳父和你姐,我也要看好你,这样的蠢事你千万不要想着去做,否则命没了,你拿什么报仇?”
……
“那……好吧好吧!”要不是胳膊被缠住了,估计他早就甩袖拍桌了,现在他只能恼怒地说道“好吧,都听你的,一会我让人给他们送回去。”
秋日凉意正好,风吹在人身上格外舒服,季楚一行人第二日按计划出发了。
“咚咚咚……”不用看就知道是季铎那小子。
季楚无奈地撩开了帘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