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离去后,第二天小早朝后,寒着脸去了长春仙馆。
一刻钟后,又寒着脸从皇后的长春仙馆出来,回了勤政亲贤殿,然后召见了四阿哥弘历。
与此同时,皇后的心腹孙嬷嬷带着盖了凤印的懿旨出了长春仙馆,领着一众宫女太监从茹古涵今外浩浩荡荡穿过,再经过坦坦荡荡,然后从碧澜桥走过去,直往杏花春馆而去。
杏花春馆正殿,眼睛处敷着厚厚的粉依旧掩盖不了黑眼圈的熹妃,紧了紧手中的帕子,一点没有以往高傲目中无人的姿态,难得有礼的朝代表皇后而来的孙嬷嬷颔首。
孙嬷嬷心知肚明熹妃为何如此有礼,不禁心下冷笑,握紧手中的懿旨。
但面上,孙嬷嬷还是很懂规矩的朝熹妃行礼。
礼毕,孙嬷嬷直奔正题,“熹妃娘娘,皇后有懿旨给您,您准备准备,接旨吧!”
熹妃眼皮一跳,猛地双手揪紧帕子,脑子一刹那有些空白,心脏更是咚咚咚的跳的厉害。
直到边上盼儿的手搭在她手上,温热的触感才唤回她的神志,她抿了抿嘴唇,强忍着不安,在盼儿的手扶下,屈膝行礼准备接旨。
孙嬷嬷见其准备好,当即将手里的懿旨展开,宣读:“……熹妃即著降封为嫔,禁足三年,并于佛前茹素斋戒为八阿哥祈福!诸妃嫔等嗣后当引以为戒,毋蹈覆辙,伤害皇嗣。”
听清懿旨内容的熹妃,脚下一软,“碰”的一声响,双膝着地,跪坐在地上,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的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本宫,本宫怎么会禁足三年,怎么会降份位?!”
宣读旨意完毕的孙嬷嬷,心下冷笑道:怎么不可能,这懿旨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呢,还盖着凤印呢,再真不过了。
面上却不动声色,即使熹妃,哦不,熹嫔狼狈不已,丑态毕现,也没有丝毫幸灾乐祸。
“老奴已经宣读完懿旨,皇后娘娘那里还需要奴婢服侍,便不留在这了。”孙嬷嬷向双膝跪地的熹嫔行礼告退道。
跪坐在地上的熹嫔,理也不理孙嬷嬷,只紧紧拽住身旁的盼儿急切的寻求赞同,“本宫方才在幻听对不对?”
可盼儿难看的脸色,嗫嚅的回答“您没有幻听”打破了熹嫔的奢望。
“竟是真的!”拽住盼儿的双手,顿时虚脱的垂落。
沮丧,伤心,绝望,不甘……种种复杂的情绪萦绕在熹嫔的心头并在迅速的膨胀中,熹嫔被这压抑的痛苦压迫着,顿时爆发了:“都是瓜尔佳氏那个贱人!都是因为她!”
虽然已经转身离开,但并没有走远的孙嬷嬷听到熹嫔那怨恨之言,忍不住转头,然后猛地一个哆嗦。
实在是熹嫔那样子太可怕了,狰狞着脸,眼中是浓浓的怨恨。
被吓了一跳的孙嬷嬷,怜悯的看了眼熹嫔,然后转回头,摇着头低声喃喃:这熹嫔若是继续这样,绝对没有好过的时候!
怨恨这东西,可以有,但不能让它成为你生活的重心,甚至是全部。
孙嬷嬷走了后,过了许久,跪坐于地上,闹累了的熹嫔才被盼儿、珠儿一起搀扶着回了平常小憩的屋里的榻上躺着。
才刚躺下没多久,盼儿、珠儿刚勉强收拾完熹嫔身上的狼狈,四阿哥弘历就怒气冲冲来了。
弘历即使再怒火中烧,再想立刻见到自家额娘,也记着规矩,没有硬闯进屋里。
等宫人通报过,得到同意后,弘历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火气,一踏进屋里,就挥手示意屋里的其他人都出去。
才关上门,还未走到屏风后,见到屏风后榻上的熹嫔,就愤愤的怨怪道:“额娘,你这都干的什么事?净拖累儿子我!”
听宫人回禀儿子弘历来了后就坐了起来的熹嫔一听这话,晃如雷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