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坚定了他的想象。
不过,高氏不看,四阿哥弘历倒是起了分享的念头。
这不,小声的跟高氏说了几句话。
高氏眼睛一亮,当即夸道:“熹嫔娘娘厉害!这下子,裕嫔和五阿哥母子俩绝对不可能再在以后保持如此大的自主性,只能更加靠近爷您和裕嫔娘娘才能弥补。”
“很是!”弘历洋洋得意极了。
此后一段时间,裕嫔因为在后宫,加上熹嫔在禁足,没法接触到,实在不能做些什么“弥补”。
但弘昼和弘历同在阿哥所,两人也没有被禁足,日日都能想见,所以要做些“弥补”还是可以的。
但弘昼各种讨好弘历,弘历却摆着架子,始终不给弘昼好脸色看。
可摆架子归摆架子,也没有将弘昼推远,反而是非常能掌握好分寸,若即若离的。
让弘昼做不到彻底远离四阿哥自立出来。
也做不到和以前一样能保持非常大的自主性,偏向于四阿哥的同时保持着非常大的中立性。
而是越来越放弃中立性。
承乾宫东暖阁,弘昼穿过锦鲤戏水的金丝屏风,来到榻前,先是向上首的裕嫔耿氏行礼。
“可以了”,耿氏脸上带笑,赶紧朝弘昼招招手,“来,坐旁边。”
榻上放了一个紫檀木案桌,耿氏坐一边,另一边弘昼掀了下衣摆,坐下。
才坐下,弘昼就端起案桌上温度刚刚好入口的茶水就往嘴里灌,灌完就示意一旁的宫女继续倒茶。
耿氏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就僵住了,实在是看弘昼这举动,加上他进来后就显得不高兴的情绪,就明白他最近行事不畅。
果然,弘昼再灌了一盏茶后,摆手示意侍立在屋里的宫女出去后,就很不高兴的抱怨道:“额娘,我没想到,四哥竟然不是我四哥。”
耿氏当年是和熹嫔同一年怀孕的,自然知道是真怀孕,自然不会怀疑四阿哥不是皇上的亲子,自然明白弘昼话里意思并不字面上的意思。
但具体什么意思,她也不明白,当即蹙眉,“怎么?”
弘昼冷笑,“呵,我当他是四哥,他却要拿捏我,就跟拿捏那些个外人一样,想让我当他的下属,奴才!”
最后两个字,很轻很轻,但彷如一声炸雷在耿氏耳边,她整个人僵住了。
“不可置信是吧?”弘昼冷笑着,“我也觉得很不可置信,呵呵……我是他的弟弟啊……”
笑着,笑着,蓦地整个人颓丧起来,弘昼忍不住伸手捂住已经发红双眼,手心忽的感到一股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