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不能将皇上给瑾嫔肚子里的孩子做胎教一事透露出一丝一毫。
碧荷和蓝衣互视一眼,答应的同时齐齐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瞬间掀起的惊涛骇浪。
待皇帝离开,碧荷和蓝衣单独找了时机和玉瑶谈起这事。
敞开的大门和窗户,让人没有机会避过屋里三人的察觉而近距离偷听。
而同样这样的做法,也能让有心人无法察觉到屋里人正在谈某些秘密话题。
而这情形,玉瑶很是熟悉。
“你们想说什么?”玉瑶一手拿着棋谱,一手拿着棋子放入棋盘中。
碧荷和蓝衣互相对视一眼,旋即相互沉默。
玉瑶不理会,她们不说,她就继续钻研她的棋谱,不理会她们。
受不了这般沉闷的气氛,蓝衣轻咳一声,还是率先开了口:“主子啊,皇上方才在屋里,给未来的小主子念书了!”
不是询问,是惊讶,是兴奋!
“嗯。”玉瑶轻轻的应了一声,并垂了垂眸,掩去眼底的复杂和心底的惊涛骇浪。
蓝衣没有察觉,依旧激动兴奋中。
而也激动兴奋的碧荷,有些意外的望着玉瑶,“主子,您不高兴?”
玉瑶顿了顿,放下手中棋谱和棋子,并叹了口气。
“高兴又不高兴,很纠结。”
“纠结?”蓝衣和碧荷诧异且不解。
“为何?”碧荷询问。
玉瑶摇摇头,随即沉默不语。
蓝衣和碧荷激动兴奋的心情登时一敛,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终还是玉瑶打破了沉默,“你们只要记住,别将皇上给未出生的小阿哥念书这事说出去就行。”
蓝衣和碧荷重重点头,“苏总管也警告过奴婢们,奴婢们知道分寸,只当没有这事。”
玉瑶点头,对她们勉强的笑笑:“你们明白就好。”
顿了顿后,表情很是郑重地叮嘱蓝衣和碧荷:“不管你们心里想着什么,你们只要记住,小阿哥还没有出生,就算出生了,也还小,咱们一切都如以往就可以了。”
蓝衣和碧荷对视一眼,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便重重地点头,并齐声道:“奴婢明白。”
玉瑶看了看俩人,收回目光,重新拿起棋谱和棋子,可却再钻研不进去。
她捻起一枚棋子,目光迷惘的望着棋盘,迟迟都没有将棋子下到棋盘里。
良久,她又叹了一口气,将棋子放回棋罐里。
才抚摸着隆起的肚子,悠悠的呢喃道:“可惜,若是弘历阿哥废了,弘昼阿哥上位其实还好,对她没威胁,可皇上似乎对弘昼阿哥也不太满意。可惜,自己的孩子,还太小。”
声音很小,微不可闻,近如蓝衣碧荷都没能听到。
是的,玉瑶已经不敢肯定自己未来能安稳当个太妃了。
熹嫔母子一贯的心胸狭隘,而且是对自己这个自认为的敌人。
他们从来不会想退一步海阔天空,而自己退了,他们也不会到此为止,只会步步紧逼。
是的,她已经察觉了,未来最可能出现的情况就是他们母子都死了,要么就是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