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听到身后响动,转头就见萧琮从内殿出来了,四人正欲起身行礼,萧琮却对她们摆了摆手道“免礼罢。”说着走到沈筠身边坐下,在桌下握了她的手道“梓潼刚才的话,朕都听到了,这样很好,不过即便以后辰妃身体好些了,那些定省之礼也是能免则免吧。”说完又对沈筠道“以后对皇后的定省,你愿意去跟她们说说话就去,若不愿意去,皇后想必也不会介意的。”
静宜坦然笑道“那是自然。”
此时赵悦想起一事,便问萧琮“陛下,那过阵子例行的宫宴,卿卿还去吗?”
萧琮望着沈筠微微笑道“当然要去,哪怕只是去坐一会儿也行。”
刘氏笑道“是该去,也好让底下的嫔妃们都认一认,免得今后哪个不开眼的遇上了不认识,再冲撞了娘娘。”
沈筠闻言只得自嘲一笑,心道,是到拉出去溜溜的时候了。
转眼又过了十来天,大概是不用再饱受相思之苦的缘故,沈筠的精气神明显都好了许多,萧琮便赶紧在蒹葭殿东侧给陆伯言找了个居所,陆伯言也很识趣地老老实实在里面呆着研究他的药理医书,非去给沈筠看诊不出,萧琮心里也终于不那么膈应了。
这天夜里,萧琮见沈筠终于不再显得那么病弱,一边小心翼翼地吻着她,一边小声问“可以吗?”
沈筠被他撩拨得情思绵绵,满面飞红,羞涩地答道“一直都可以啊。”
萧琮便显得有些急不可耐,还嗔怪道“那你不早说,让我忍得那么辛苦。”
沈筠回应着他,幽幽叹道“我那不是以为你嫌弃我了吗?”
萧琮立刻吻上她的唇,含混道“胡说八道。”
二人云雨过后,萧琮搂着沈筠,几次欲言又止。
沈筠不禁笑道“你到底想问什么?”
萧琮这才支吾着问“他待你好吗?”
沈筠莫名其妙地答“谁?陆兄吗?很好啊。照管我的身体不说,还帮我带孩子呢。这些你都知道啊。”
萧琮道“谁问你这个了,”接着,又期期艾艾道“我是说这些事上面,他是如何待你的。”
“这些事?”沈筠这才领悟,扯过被子挡着脸笑了。
萧琮气闷,什么意思,就那么快活么?
沈筠见他愀然变色,伸手抚着他的脸道“陛下可知,男女在这些事上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女子只有面对心爱之人时,才能得到其中乐趣。”
萧琮却更加阴郁地望着她道“那你们”
沈筠笑道“我们?我不是他的妻,他也不是我的夫,不过是为了少惹闲话,才让彘儿叫他一声爹爹而已,平白无故地怎么会做这些事。”
萧琮闻言,欣喜道“真的?你们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些年,真的一次也没有”
沈筠故作不悦道“不是才解释了吗?你不信我?”
萧琮道“不,不,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觉得你万一觉得他对你有恩,他若提出要求,你必然不好拒绝,就”
沈筠白了他一眼,冷笑道“陛下以为,天下男子皆如你一般吗?”
萧琮心虚,反倒强自镇定地板着脸道“你什么意思。”
沈筠哂笑一声,眼中却忽然充满忧伤“承泽,你很介意吗?我曾跟别的男子”
萧琮却忽然吻住她的唇,缠绵许久才道“卿卿,我若说一点儿不介意,肯定是在骗你,哪个男人不想自己心爱的女子完完整整只属于自己,但我之所以那么在意你跟陆伯言大概是因为我太嫉妒他,拥有那么多跟你在一起的静好岁月。”
沈筠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用双手勾住萧琮的脖颈,热烈地吻着他。
次日,萧琮一早醒来,睁眼便见到身旁仍在熟睡的沈筠,内心立刻感到欢喜又宁静,因此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自己三两下穿好衣服,便走出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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