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二人带着吴敌落水,血瞬间将水面染红。
孙玄刚一入水,就感觉一股无形的能量罩包裹住了三人,心中虽疑惑,但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顺着水流全速朝前方游去。
他担心敌人也会跳水追来时,朝水面望去的时候,见到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河岸边,手中还拿着一把沾满了血迹的长剑。
河水并不是如表面看去的那么平静,河底暗流涌动,水流极快。
吴敌先前只是晕了过去,此刻在冰凉的河水下惊醒了过来,一手捂着腹部的伤口,一手抱着孙玄的身子。
田茶让二人意外的是水性极好,反倒是她带着二人顺着河流下游游去。
在感觉到气闷后,孙玄拉了拉田茶的衣角,后者回过头见到他朝着上面打手势。
三人慢慢探出水面时,警觉的在远处河面四处看了看。
灰蒙蒙的天空显得静悄悄,远处芦苇里有两只水鸭受到惊吓,潜入了水底。
他们一路心情紧张,只知逃命,不知在水底游了多久,完全失去了方向,看着眼前荒凉的场景都是不晓得了到了哪。
繁华的街道和高耸的楼房已经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四下杂草丛生,乱石林立。
田茶率先游上岸,而后拉着二人爬到了河边一块很大的石头上。
孙玄喘了几口气,站了起来,颤抖的举目四望,见到远处隐隐的高楼,嘀咕道:“怎么游了这么远?这好像到了城郊了,这条河好像很长啊!”
田茶结巴道:“这……这是塔姆江的分支湟水河,贯穿混沌城,而后流向荒唐湖。”
吴敌的伤口不知怎么回事,此时竟然不再流血,只是浑身猩红一片,看着很是吓人。他看到田茶发白的小脸,心里难受至极,正要去安慰她时,哪想刚走上一步,伤口的疼痛传来,疼的龇牙咧嘴,摔在了河床边。
田茶急忙跑过去蹲下身子,抱起他的身子,哭着道:“都是我害了你们。”说罢,嘴一噘,哇哇的大声哭了起来,豆大的泪珠如燃烧的蜡烛一般滴落下来,滑过她婴儿般粉嫩的脸庞。
孙玄见吴敌躺在田茶怀里那副享受的模样,白了他一眼,拨开密集的芦苇,见到远处有坐破旧的寺庙,回过头道:“别哭了,你相好的又没死。若他们顺着河流追来就糟了,走,先去那个寺庙躲一躲。”
田茶一愣,脸一下红了起来,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吴敌,见他正一副微笑的看着自己,嘴一嘟,掐了一下他的胳膊。
孙玄看在眼里,心中好笑,道:“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安分。”说着,一把将吴敌扶了起来,让他一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抱着他的腰朝寺庙走去。
寺庙不大,估摸着应是河神之类的庙宇,墙院都已经倒塌,里面长满了荒草和蔓藤,牌匾靠在墙边也已经腐烂,里面一片荒芜。
此时,天已暮色,河对岸远处的山丘里有几束炊烟袅袅升起,很是一副平静的画面。
寻到一间破烂房子的墙角,孙玄把寺庙里的腐烂的木柴堆积在一起,拿出火石,生起了一堆火,烤干几人身上的衣服。
二人正准备脱个精光时,见到有女士在场,便只好穿留了一件白色的里衣。
田茶虽有些羞怯,但穿着湿的长衣实在太过难受,也只好脱了下来放在火旁烤着。
三人烤了一会火,才感觉安定下心神。
孙玄问道:“怎么样?还行吗?”
吴敌闭眼调息了一下,小半会才慢慢睁开眼道:“估计是不行了!虽这一剑没伤到我的性命,但这伤没个半个月估计不会好。”
孙玄疑惑道:“半个月?你还嫌慢?这种贯穿伤你没死就是命大。”
吴敌摇摇头,“该怎么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