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天风摇摇头“他对你的情感,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你还有事瞒着我,在巫山派你救他的时候,还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的确是把漆月行给问住了,她都快忘记了在巫山派撒野的情形了,想了半天,道“难不成,是我帮他挡了那一针蚀骨银针?”
“你还帮他挡了蚀骨银针?”知天风眉头一紧,伸手扒开了漆月行肩头的衣服,蚀骨银针的伤疤虽然能看到,但和其他伤疤相比,倒是没那么瘆人了。
“你……你干嘛,你不是说,还未成亲,不能随便脱衣服的吗。”漆月行想要遮掩自己的肩头,并非因为害羞,只是她不愿让知天风看到自己曾经遍体鳞伤留下的痕迹,她虽然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只有身上的伤疤不能抹去,每一次看到这些疤痕,都会让她想起一次过去的事情,可她还是没有勇气把这些伤疤去给别人看,当然,也包括知天风。
“好了……看够了没有,你这会儿又不是正人君子了……”漆月行蹙着眉把衣服往上拉,手腕却被知天风先一步抓住,知天风低下头,在漆月行的肩上轻轻印上一吻,紧接着把她紧紧拥在怀里“我一定想办法帮你把这些疤都消掉。”
漆月行觉得今天的知天风实在是不太对劲,刚刚还气得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现在却又因为自己身上的疤而神伤,不过漆月行倒是一点也不难过生气,反而有些开心,知天风一直都是个木头,在自己面前一副故作矜持的样子,现在他总算绷不住了。
在这个时候,漆月行才能感觉得到,知天风是个有血有肉有热情的人,又或者,并不是知天风,而是自己,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觉得自己是个有血有肉,有热情的人。
知天风虽是心疼漆月行,吻过她的肩头,心中生出一阵酥麻,他知道,此刻,他是又一次动了情,想要和漆月行成为真正的夫妻,可理智还是告诉他,这样的美好,一定要等到大婚之日,洞房之夜,他想要给漆月行一个真正的家,在那之前,他不能碰漆月行,他觉得自己如果这样做了,那就是伤害,也比登徒之辈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漆月行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知天风发了一通脾气,又被当成宝贝一样搂着睡了一夜,窝在知天风怀里总是能够安心的,也难得地没有磨牙踢被子,安安稳稳地睡到了大天亮。
知天风总是比漆月行先醒,这种事时候,他大多数会撑着头盯着怀里的漆月行看,有时还会捣乱似的摸摸她的脸颊,就在他看得入神的时候,外面渐渐传来哀乐,凄凉悲惨,像是有一股子阴冷气儿就这么钻进人的耳朵里,扎进人心里。
“什么……什么人死了!”被这哀乐惊到了的漆月行猛地睁开眼睛,这哀乐让她忆起杀戮场,忆起昨日看到的众多人人头落地的样子,睡梦之中受到了惊吓,下意识地抱紧了知天风的腰。
“别怕,应该是哪家有人离世,这是在办丧事。”知天风轻柔地抚了抚漆月行的脸颊,又提她把额头的汗擦干“好了,再睡会儿?别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