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脉搏有些紊乱,乃心神过于激所致,过一阵就好了。想不到啊,这么小的年纪竟然就有四等五重的修为,在当今大汉朝也算是出类拔萃了吧?嘿嘿,杀了怪可惜的。不过也没关系了,天下脉师何其多,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等她醒来问出怎么进来的,还有那两道机关的秘密,就给她个痛快吧。”
张让躲在地下,为的就是不被人找到。如今这里被人闯了进来,肯定会杀人灭口。但张让不会马上杀蔡琰,他这一生经历得太多,除了不相信任何外人之外,他对忠心耿耿的养子张奉也产生了怀疑。
“这里如此隐蔽,就算皇上事先告诉了我,我也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进得来。此女能进来,绝对是有人协助。哼……难道是奉儿但奉儿派也不会派一个低等脉师进来啊难道是躲在水池玩耍的人,碰巧在机关打开的那一个呼吸的时间里被吸了进来?也不会啊,奉儿从小做事就谨小慎微,每次送食物都会花上半天时间。唉!到底怎么进来的,又怎么闯过那些机关的?我到底要不要出山?如果此女是饵的话,出口位置会不会暴露了,我一出去就会中了伏击。”
张让抱着蔡琰,把她轻轻放在一张豪华的软毯上,自己则坐在她边,静静地思考着问题。蔡琰在一天时间内,精神接连受到多番刺激,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史辛亡的噩耗成为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昏迷后竟然一时醒不来,足足睡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才悠悠醒转过来。
张让深谙人的弱点,人在迷糊状态的时候受到生命威胁,是最容易讲出实话的。他看到蔡琰眼皮翻动,正是快醒未醒之际,突然伸出一只手,掐住蔡琰的喉咙,厉声喝道:“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他这一声断喝用上了真气,尚在迷糊状态的蔡琰被他一下,顿时六神无主,又被他掐住脖子,脑袋缺氧,脱口而出:“我们是……是
无意中……闯进来的,并……没人……”
“我们还有谁”
“还有,师,师……”蔡琰脸色煞白,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又要晕倒。
“放手!”
一声霹雳从远处传来,一抹诡异的红色快如闪电,直取张让的背心。
“哼!不自量力!”张让冷哼一声,对史辛的攻击不屑一顾,右手掐住蔡琰不放,倏地站起,蔡琰便被凌空提了起来。左手呈爪状,迎上了史辛的天子剑。
就在张让的手掌即将碰到天子剑的一瞬间,化爪为指,食指和中指用力一夹,天子剑便被死死夹住。
“过来吧!”张让往前一拉,史辛整个子便被他拉得失去平衡,急冲冲地往前跌去。
张让脸上冷笑不止,左手已经像铁钳一样掐在史辛脖子上,跟蔡琰一样,被高高地凌空挂起,脸皮发紫。
张让这一抓用上了真气,史辛天子剑暗弱无光,双手双脚软软垂下,毫无还手之力。
“张让,快……放开……我师妹!”史辛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关心的竟然首先是蔡琰。以他的智慧,猜出面前的人是张让本就不是难事。
“哼!算你有有义,谅你们两个低等脉师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暂且饶你们小命。”张让毫无征兆地松手,史辛和蔡琰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两人喘声如牛,但只一下,便伸出双手去握住对方的手,“师兄,你没事吧”
蔡琰的泪水涌了出来,动道:“师兄,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呜呜~”也不管张让就在面前,扑在史辛怀里痛哭起来。
就连平时喜欢嘴上讨便宜的史辛,此刻也变得静默,轻轻拍着蔡琰的后背,“乖,别哭!”
张让看了一会儿,他俩毫无停下的意思,“切”一声冷笑出来:“小小年纪,竟然扭扭抱抱,真是恬不知耻,世风下。”
史辛抱着蔡琰站了起来,把她扶好,正式拱手道:“张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