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缓缓睁开双眼,却被刺目的光线照的下意识的抬手遮住了眼睛。他发现自己似乎是在一辆行进的车上,他能够感受到身下的震动和发动机的声音,还有从远处传来的模糊的大人孩子嬉笑的声音。
“你醒啦,感觉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一个女声突然在他身边响起。
“额,没有,我感觉很好。”他一边下意识的回答,一边扭头看了过去。站在他身旁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黑人女孩,梳着长马尾,头顶上还架着一副墨镜,上半身穿着类似于运动背心的抹胸,露出了十分性感的马甲线。
除此之外,最引人注目的应该就是她斜挎在身上的子弹链了,李然对于武器枪械什么的并不是很了解,但是他也看得出来,能够使用这种子弹的武器口径一定不会小。
李然的视线并没有在女孩身上停留,转了一圈之后就回到了女孩的脸上,她腰部的汗毛在从车窗射进来的阳光照耀下显得太过于显眼了。
李然很确信,在自己二十几年的人生里,有限的几次遇到黑人的经历都是在华国的街道上,而且见到过的都是黑人男性,完全没有给他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因为在他看来这些黑人长得其实都差不多。
但是莫名的,他又觉得眼前的黑人女孩很眼熟,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矛盾。不过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并没有开口问出那句很老套的话,“我们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
短暂的沉默之后,依然是由女孩开口,“我的名字叫贝蒂,是克莱尔车队中的护士。我们的车队在公路上行驶的时候遇到了你,说起来你还要感谢尼克我们车队中的一个孩子,如果不是他,我们根本没有注意到你的存在。”
说着贝蒂开始回忆起昨天的情形,“尼克是一个有些沉默甚至孤僻的孩子,他曾经亲眼看到爸爸被感染病毒的妈妈一口一口的咬死,听到惨绝凄厉的哀嚎,从我们找到那时起他就一直是一个有些沉默的孩子。”
“昨天同车的孩子都在嬉戏打闹,只有尼克一个人一直盯着窗外,看着光秃秃的地表没有一丝绿色,看着那个荒凉的无聊的绝望的没有生机的世界”
但随着贝蒂的介绍,李然渐渐明白了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躺在了公路路边,被路过的克莱尔车队中一个小男孩发现,给救了起来。
同时他还注意到另外一件事,贝蒂全程说的是英语,而他听起来并没有任何障碍这并不正常。虽然大学学的是英语,但是口语这一部分一直是他的弱项,而听力虽然强一些却也没有达到能够与老外无障碍交流沟通的地步。
而刚才在他和贝蒂的交流中,他不仅完全明白了贝蒂所说的内容,甚至没有意识到他们是在用英语对话,这很不正常。再加上在他记忆之中,他之前一直是在国内的,从来没有出国,所以现在这种情况
除此之外,他还注意到贝蒂话中的一些关键词,关键信息‘病毒’,‘感染’,‘咬人’,‘广播’,‘搜救’,‘幸存者’。
什么样的病毒感染之后会咬人呢?狂犬病吗?为什么搜救幸存者还需要使用广播呢?真的处于危险之中的人还会有时间来使用广播?种种疑问萦绕在他的心头。
虽然心中疑惑重重,但表面上他仍然保持着与贝蒂的正常交流,“我叫李然,华国三晋人。”
“哇偶,我曾经在报纸和新闻上看到过几次,总统和许多著名的先生们都说华国人偷走了我们的工作,还从我们这里偷钱,还盗窃了许多先进的科技,有些我们都只是提出概念你们华国就偷了去造出了实物。”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们都是幸存者,地球上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类活着,活下来的我们应该相亲相爱,视对方为自己的亲人,只有团结起来我们才能在这个末日里生存下去。”
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