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通讯室出来后,信繁礼貌性地向琴酒点点头,转身就打算离开。
“梅斯卡尔。”琴酒叫住他,“雪莉现在就在毒气室,你不打算去看看?这个时间她可能已经死了。”
信繁的脸上扬起一抹张扬的不屑,冷声道“死人有什么好看的。有这个时间还不如仔细想想该送赤井秀一什么样的见面礼。”
“你说得对,不过之前你和雪莉接触得比较多,我还以为她死了你至少也会去缅怀一下。”琴酒顿了顿又说,“哪怕是兔死狐悲呢。”
“那是你现在的心情吗?”信繁直视琴酒的双眸,“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因为懦弱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种过程想想看还挺刺激的,对吧?”
琴酒的眼神骤然凛冽“懦弱是每个人都会犯的错误,从小浸泡在污水中的雪莉尚且如此,中途被染黑的鹅卵石又能坚持多久?”
“中途被染黑?”信繁嗤笑道,“我曾见过的黑暗岂是那种整天在实验室里和小白鼠作伴的女孩儿能想象的。另外再说一句,我很忙。”
说罢,他径直越过琴酒朝出口走去。
琴酒微微转身,目视着梅斯卡尔的背影渐行渐远。
许久后,他从鼻腔重重地喷了一口气,声音低沉中充斥着不屑一顾“太小看那个女孩儿可是会吃大亏的。梅斯卡尔,我等着你栽跟头的那一天。”
……
雪莉失踪了。
这个消息就像是龙卷风一般席卷了整个组织的高层。
就连远在美国的贝尔摩德和波本也在看琴酒的笑话。
琴酒的任务完成率很高,但谁也做不到百分之一百。之前他的任务失败也不是多么稀罕的事情。
可是这次不一样。
一个不会格斗、不懂枪械,只会摆弄一些药品和实验器材,出门晒晒太阳都可能会中暑晕倒,到现在也不满二十周岁的小女孩儿,竟然能从琴酒手中安全逃离,而且还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这绝对堪称传奇了。
“我今天早上见到琴酒了,他冷着脸一句话都没说,我跟他打招呼也没反应。”
毛利侦探事务所下的律枫音乐教室,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甲醛的味道。西拉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一边忙着画考勤表一边吐槽。
信繁就在不远处的前台那里修剪一束新鲜的百合花,闻言淡淡地说“琴酒现在一定在想雪莉逃脱的方法。”
不过也有可能一边想一边感慨啊,雪莉,不愧是你!
西拉点头道“能从密闭的毒气室逃离,还没有触发警报器,就连毒气室门口的监控摄像头都没有拍到她的身影,不得不说雪莉真的很厉害。琴酒这次是栽在了轻视上面了吧?”
“红外警报可以被仪器干扰,监控画面也可以替换,关键是她要怎么离开毒气室。”信繁斜着剪短花枝,插在了玻璃瓶中,
“毒气室释放的毒素是我主持的项目研究出来的副产物,我太了解它的效果了。按照琴酒的用量,只需要一两分钟雪莉就会浑身乏力,五分钟以内失去知觉,最多十分钟死亡。
“就算琴酒刚把雪莉关进毒气室就离开,怎么也会耽误一两分钟,这点时间足够限制她的行动了。”
西拉想了半天也没明白,只能由衷赞叹道“看来组织里任何一个有代号的成员都不能小觑,就算是外表看起来很无害的研究员,也有可能在某些方面超出想象的强大。”
信繁瞥了他一眼“你身上这些纹身是永久的?”
“啊?”西拉愣了愣才老实回答,“不是,我为了符合伪装的身份,特意买了很多纹身贴。”
他将上衣的领子往下拉了十厘米,对信繁说“您没发现我今天的纹身和上次不太一样了吗?”
信繁……
他又不是变态,怎么可能一直盯着西拉的胸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