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微微张嘴,似乎想要询问什么,可河内深里已经先一步离开了。
她已经看穿了自己的伪装了吗?还是工藤新一将真相告诉她的?
屋田诚人看向信繁,却见信繁神色淡淡,似乎并不在意河内深里的话。
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而再再而三的变故让屋田诚人头痛欲裂,然而他如今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只能继续扮演工藤新一。
不过河内深里的话倒是给屋田诚人了一个新的思路,仅仅迫使工藤新一道歉怎么够?他要想个办法让工藤新一身败名裂,再也从事不了侦探的工作。
从日原家回旅馆的路上,忽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雨越下越大,渐渐打湿了路面。
信繁他们无奈之下只好加快步伐,跑回了旅店。
“明早八点见,今晚就还按照之前的安排,工藤跟我睡。”服部平次说,“刚好我能跟他聊聊之前的事情,说不定能促使他想起什么来。”
信繁将兴致勃勃的服部平次揪到一边,低声叮嘱道:“也别什么事都告诉他,失忆的人对敌我的认知很混乱,小心知道得太多惹祸上身。”
“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好了。”服部平次拍着胸脯保证道,“我只是想跟他聊一聊工藤新一以前破的案件。”
信繁点点头,目送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上楼。
在踏上楼梯前的那一瞬间,“工藤新一”忽然回头看向他,信繁迎上他的目光,友好地笑了笑。
“工藤新一”眸光微敛,随后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作为一个单数集体的那个“单”,信繁一个人一个标准间。
奥穗旅店的环境还不错,住客所需的东西一应俱全。信繁洗漱时每一样东西都只用了一份,另一份放在原位,没有动一下。
洗漱完毕后,他没有立刻关灯睡觉,而是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自言自语般开口道:“你真的打算在外面过夜吗,工藤先生?”
位于深山中的东奥穗村拥有寂静的夜晚,信繁的话就像是投掷在平静湖面上的小石子,引起的波澜清清淡淡,很快就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