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拉拿来的这份资料非常齐全,里面甚至有近些年来孤儿院所有孤儿的信息。
信繁没有在这些信息上浪费时间,他直接按照佳丽酿的年纪翻到了相应年份的收养记录。考虑到佳丽酿是姐姐,他还特意放宽了年限。
果然,没有多久,信繁就注意到了一对二十二年前被收养的孩子。记录中,他们是被一个年轻女子送到孤儿院的。那个女子原本打算偷偷将孩子放下就走,但在临走前被孤儿院的工作人员发现。工作人员问她与孩子们的关系,那人留下一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孤儿院。而这句话也被工作人员记录在册,作为日后可能为孤儿找寻亲人的线索。
信繁看到那句话,愣了愣神。
“浅野先生?”西拉见他不说话,试探性地唤了声。
信繁望着资料上的那句话,幽幽叹道:“我单知道贝尔摩德对感情不负责,却没想到她对孩子也不负责。”
西拉懵了:“谁?贝尔摩德?”
资料上记录着的来自二十二年前那个女人的话,正是贝尔摩德的标志性发言:a secret akes &nan&nan.
贝尔摩德作为组织第一代神秘主义者,大概已经习惯用这样装逼的话来敷衍那些不愿回答的问题,却没想到令这句话成为了别人辨认她的标志。
破案了,阿里亚恩·斯万和佳丽酿都是贝姐的孩子。
这下也能解释贝尔摩德为什么对毛利兰和工藤新一那么爱护了,也许她是从毛利兰和工藤新一的身上看到了自己那双无法抚养的孩子的身影吧。
西拉看着浅野信繁的表情越来越奇怪,起初只是感慨,后来逐渐变成无奈、谴责和欣慰。
奇奇怪怪……浅野信繁到底在想什么?
半小时后,降谷零刚给自己做了一杯手冲咖啡,就看到西拉那个大块头走出琴房。
西拉朝他微微躬身以示礼貌,随后便离开了音乐教室。
降谷零看向跟在后面走出来的信繁,问:“有新情报了?”
“嗯。”信繁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却没有给他分享的打算,“大明星的花边新闻,很有趣。”
能被信繁在这种情况下称之为大明星的也只有贝尔摩德了。
“什么花边新闻?”降谷零一边问一边试图拿走那份文件。
信繁看似对他毫不设防,却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文件时突然转变方向,与降谷零面对面站立。
降谷零顺势故作随意地抬手整理领结,好像刚才根本没有任何企图。
然而信繁早已洞悉一切,他笑着眯起眼睛,提醒道:“说起来,我记得某位大明星还欠你一个爆料,记得找她兑现承诺。”
降谷零的脸上不禁流露出遗憾之色:“我会的。”
信繁收好文件,似乎打算例行上楼履行自己身为侦探经纪人的职责。但是在出门之前,他忽然回头看向降谷零。
降谷零有些疑惑:“怎么了?”
“你跟贝尔摩德比较熟,在你的印象中,贝尔摩德如果与某个人有了意外的惊喜,她会弃养吗?”信繁问。
他跟贝尔摩德哪里比较熟了??
降谷零无奈:“依我对那个女人的了解,她会把惊喜扼杀在摇篮中。毕竟干我们这行的人不需要任何惊喜。”
“果然。”
信繁点点头,没再停留,径直转身踏上了通往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楼梯。
果然贝尔摩德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偷偷摸摸生下一双儿女却弃养,最终成就了两个专门与老妈对着干的特工。而且,如果阿里亚恩和佳丽酿是贝尔摩德的孩子,那他们的父亲是谁?琴酒吗?
未来的某一天他可能会这样给琴酒打电话:“喂,琴酒吗,你女儿是被我杀死的,现在你儿子也在我手上,他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