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美人隐私意识很强,以德国人为例,他们宁可将浆洗过的衣物挂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也不会拿出去晒太阳。但是日本人在这方面还是比较开放的,至少在信繁和降谷零飞檐走壁的途中,他就差点撞上晾晒的被单。
警车的鸣笛声越来越清晰,显然警察厅那边已经派出了更多的人抓捕他们。
信繁有些好笑,一边跑一边调侃道:“从公安警察变成逃犯,降谷警官有没有心理落差?”
降谷零撇了撇嘴:“心理落差没有,不过我对松田那小子倒是更讨厌了。就算是进监狱,我也要拉着他一起!”
信繁眉梢微挑:“你已经确定库拉索就是松田了吗?”
“你不用瞒着我,很多事情我自己也能想清楚。从进入警校开始的关注,到工作中萩原的求助,再到他们牺牲,这些事情的背后都有某些人的推手。”说到这里,降谷零的脸色骤然沉了下去,“何况今天我还调查到了当初打那通电话的人。
“我很庆幸松田还活着,但是导致他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信繁释然了。
信繁笑:“松田这回可是欠了我们一个大的人情,必须真的把警视总监揍一顿才对得起我们。” “不用揍警视总监,揍黑田兵卫也不错。” 话音刚落: “他们在楼上,抓住他们!” 刚才的交谈让他们速度放缓,以至于被公安发现了踪迹。 目前情况并不有利,基本属于前有狼后有虎,山下还有几头狮子的境况。 降谷零的目光落向了另一边与他们间隔至少五米的大楼,从那里逃离,很快就能进入地势更为复杂的居民区。 “跳吗?” “跳啊!” 说罢,信繁已经助跑几步,跳了过去。 这种事情不能犹豫,越犹豫越不敢跳,越不敢跳越容易摔下去。 降谷零紧跟而至,他们迅速下楼,钻进了居民区错综复杂的楼间小道。 他们都清楚,居民区因为地势复杂,便于逃脱,但同时也很容易被人堵在死胡同里。所以在逃跑的过程中,他们尽量分开,不选一条路,这样就算其中一个人被抓住,另一人还能想办法营救。 就比如此时,信繁在地上跑,降谷零在“天上飞”。 第一次交会时,信繁对降谷零说:“我有一个比较冒险的好主意,你要不要听?” “啰里啰嗦的,直接说啊!”时间有限,降谷零不耐烦道。 “我们找琴酒帮忙吧。”信繁无比真诚,“我觉得,摆脱公安追捕这种事,他比我们有经验。” 降谷零:“……” 他真的很想掰开景光的大脑看一看,他脑洞是有多大才能提出这种建议? 不过,这个方法虽然冒险,说不定也会有奇效。就是事后得编个合理的理由解释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警察厅,还被公安追捕。 降谷零:“……” 求助!一直很正经的发小突然开始引经据典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一辆车忽然插进信繁前方的小巷中,他跑得太快,差一点直接撞上去。 副驾驶的车窗是开着的,司机微微低头,好让信繁看清自己的脸。 “上车!”他迅速说。 信繁:“???” 看到司机的脸,他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恰好此时信繁打给琴酒的电话接通了,在琴酒的声音传出听筒的一刹那,信繁直接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