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对他太熟悉了,越熟悉的人越容易发现本人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保险起见,信繁决定绕个路。
“那边的小哥。”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是贝尔摩德。
信繁猜测贝尔摩德应该在叫自己,但是没关系,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信繁充分发挥起耳聋的演技,装作没听见客人的呼唤,径直朝旁边的走廊走去。
下一秒,信繁只感觉眼前一花,贝尔摩德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笑意盈盈地注视着他。
信繁:“……”
这个女人真的还在人类的范畴吗?确定她没有突然觉醒什么奇奇怪怪的能力?
“小哥,请问一下,你们酒店的美容室怎么走?”贝尔摩德笑着问道。
信繁怎么知道美容室在哪里!
至于“反正贝尔摩德也不知道,随随便便指一个方向”这种做法,信繁想都不会想。
没看某人的脸上就差写着几个字“我在怀疑你”吗?他要是敢那么做,贝尔摩德立刻就能拆穿他的身份。
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如何忽悠贝尔摩德,而是如何让贝尔摩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今天没见过一个类似梅斯卡尔的人。
于是信繁也挂上了营业式假笑:“我是新来的,不太清楚美容室的位置。不过我刚从托儿处过来,那边有两个小朋友非要碰危险的电线,如果不是旁边有大人看管的话,他们恐怕已经出事了。”
贝尔摩德微微停顿,似乎正在思考他的话。
信繁也不着急,依然保持着假笑。
片刻后,贝尔摩德颔首:“好吧,看来我只能自己去找美容室了。”
就这样,信繁解决了唯一的麻烦。
用柯南和毛利兰威胁贝尔摩德真是个好办法,百试不爽。
“梅斯卡尔。”身后的贝尔摩德忽然唤道。
没有被叫名字的小侍者继续向前走。
贝尔摩德注视着他的背影,声音略有些冷淡:“下一次,你提谁都没有用了。”
信繁脚步不停,只是在心中微叹,贝尔摩德的耐心果然也是有限的。
但是……刚才谁又提起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了呢?一切不过是贝尔摩德自己的臆想罢了。梅斯卡尔现在可还好端端地呆在房间里呢!
……
大洋彼岸,松田阵平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和一条毛巾,正在奋力地跟电脑做着斗争。
“啊啊啊!诸伏景光那个混蛋!他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他,不然我绝对要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地狱!!”
已经很晚了,其他人都准备就寝了,只有他,只有他还得被诸伏景光拉起来工作!而且这一加班可能就是八九个小时!
诸伏景光难道不知道美国和日本的时差长达半天吗?
作为一个病号,松田阵平觉得他有必要为自己的合法利益抗争!
信繁带着的那个装置的确可以自主修改定位和音频,但是那些前提是修改幅度不大、精细程度要求不高、并且信繁本人在场。像今天这种直接整个人消失的做法,信繁倒是自由了,只苦了松田阵平这个病号,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给他打工。
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松田阵平因为注意力过于集中的缘故,没有听到。
诸伏高明又敲了两遍,发现只能听到松田阵平的抱怨声,却没有人给他开门。于是他只好不太礼貌地推门而入。
在诸伏高明眼中,松田阵平堪称极没有形象地跨坐在床头,一手敲击键盘,一手拿着一牙啃了一半的冰镇西瓜。
“松田君。”诸伏高明无奈地唤道。
这一次松田阵平终于听到了:“啊,是高明哥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可以吗?”
虽然嘴上对某人不仗义的行为抱